疏月左右瞧了一眼,对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
“是。”
待宫人们都走了,疏月道:“你在家躲清闲倒是不知这宫中的奏折堆积如山,我哪里有时间日日出来?何况。”疏月本想说何况你家中有表妹巴巴服侍着你,但转念一想,这话太酸了些,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便抿紧了嘴唇,再也不说了。
“何况什么?”她不想说,秦禾却想听,便追问道。
疏月摇了摇头的,道:“何况你伤病未愈,我也不好时时前来打扰。”
秦禾眼神闪了闪,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有些失望。但眼神却贪婪地注视着疏月。一别数月,他内心甚是思念,本想早早见她,奈何这具身体不允。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她,以慰相思之苦了。秦禾也从未这么清晰地认识到,他爱她念她,舍不得同她分开片刻。然疏月的心底又是如何想的?秦禾掩住心思,道:“陛下所言有理,是臣急躁了。臣这便告退了。”
疏月“嗯”了一声,道:“也好,你早日养好伤才是。朝中的事情不必操劳。对了,你表妹她可还住在你府上?”
“在。不过她家中父母思她心切,不久应该就要回去了。那臣这便告退了。”
秦禾告退出了殿,正要离开,不妨有人一把拉住他,道:“哎,秦将军来得正好。陛下今日心情可好?”
秦禾见是礼部尚书费锡,便拱了拱手,道:“费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费锡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看起来神色凝重。
费锡道:“秦将军有所不知,咱们陛下今日终于亲口允了择选皇夫的事。这不,那一帮老臣子撺掇着让我马上就把人选资料准备齐全松来给陛下过目了。若是陛下心情尚可,想必我这趟要好办许多了。”他干巴巴笑道,随即拉了秦禾低声道:“秦将军便好心指点我一二罢。”
秦禾随手拿了一本册子一瞧,道:“陛下心情不错,你且进去便是。”他见费锡进去了,自己慢悠悠走出去,却在宫门口等着费锡。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见费锡出来,一见秦禾便喜滋滋道:“今日多亏了秦大人,那一箱子册子陛下留下了,说要仔细瞧瞧。”
却见秦将军脸上毫无喜色,甚至可以说是黑着脸,看向他,道:“是么?费大人既然要谢我,不如今日来我府上喝喝酒罢。我才回得京城,在府上养伤多日,也没个人说说话。”
费锡是个老实人,一听立刻就同意了,道:“秦将军帮了我,怎么好让你请客。这样罢,秦将军在府上等着我,酒菜我备好,一并送过来。我知道秦将军现在不方便走动,叫你去我府上也是不好。”
“那就一言为定。”
费锡是个老实人,问什么说什么。秦禾有心从他嘴里套些话出来,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二人推杯换盏,不在话下。秦禾知道朝中臣子关心皇帝后宫的事情是由来已久,疏月也无法避免。这下择了不少儿郎放在疏月面前供她挑选,自有那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文弱书生,也有那武艺超群出类拔萃的魁梧青年,单看疏月喜欢哪一款。那费锡偏偏看不懂脸色,醉醺醺道:“素闻秦将军同陛下关系亲近,不知秦将军以为陛下会喜欢哪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