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换一棵树也许吊起来更舒服。她最不喜欢等人了,更不喜欢让别人觉得她等是理所当然,是无所谓的。
“你在威胁朕?”赫连君尧脸色一沉,刚刚还有些柔软的心顷刻一片冰凉。
感觉到身上人的僵硬,初见勉强笑了笑,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受伤。但是先破坏气氛的是她,没办法,只能软声道:“当我没有说过吧。”
赫连君尧紧紧地盯着初见的脸,冷哼了一声,继续动作,却再也不带了柔情。
初见侧过头笑,笑得眼泪从眼角落进了枕头里。没关系,不能怪他,赫连君尧一定是没有看过22世纪的爱情心理调查,在床上的女人啊,最任性最喜欢听甜言蜜语了,他大可以顺着她说几句,安慰一下她现在疼得要命的样子的,可是他不懂,这时候冷言冷语,最会伤人心了。
心口有点儿疼,初见忍受了绵长的疼痛过程,只在感觉到体内一阵热流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气,卷过身子,捂着心口躺在床外面。
帝王翻身坐在床里,看着初见这模样,微微抿唇,想伸手去抱抱她,又眯了眯眼,收回来。
她的感情是那么容易的东西么?说忘就忘?又有没有真正将他放在过心上?不是说真正的爱情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的么?为什么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就像随时都可以将他忘记一样?
本来应该是暖意浓浓的内室,情欲褪去,竟也只剩下一片冰冷。
初见动了动,觉得很痛,然而她还是挣扎着想下床。
“你干什么!”帝王禁锢着她的腰,怒喝。
“我想喝水。”初见淡淡地回答。
帝王抿唇,将她按回床上,自己披了衣裳下去,给她倒水。
“谢谢。”初见接过来,咕噜咕噜喝完,朝帝王一笑,道:“酒醒了,刚刚说的都是胡话,请您忘记了吧,晚安。”
赫连君尧捏着空杯子,皱眉。
初见滚去了床里面睡,背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