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是,要草我,还是要,杀了我……”
一开始颜良根本没听清你断断续续说的是什么。他的腿甲一直在撞桌沿,发出巨大的砰砰声。然而这声音也一点没留痕,他耳朵里只听得到每次铁木相击后由他捣出来的你的水声,连自己拉风箱似的喘气声都被过滤了。
但是你痛的实在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你非得被草死不可。你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挣开被攥出血的左腿,狠狠踹了颜良脑袋一脚,趁着他趔斜,赶紧四肢并用要爬下去。
颜良这一下挨得结实,尽管被踹的不明所以,但看到你要跑,比起还在发蒙的脑子,他的身体更快做出反应,瞳仁紧缩着扑上去,像头要把猎物撕碎的狼。
冰冷的盔甲牢笼般禁锢住你,热灼的巨物顶在你的后庭,胡乱往前挤。感觉到后门撕裂的痛,你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转头尖叫:“颜良你个王八犊子有种就杀了我!”
冲破耳膜的尖锐终于把颜良的神智从极度亢奋里拉回来,看到你泪眼潋滟的脸庞,颜良赶忙起身,这才看清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比起战甲完备的颜良,你浑身一丝不挂,原本雪白的胴体被磕的青青紫紫,左腿大腿处有一道手印状的圆弧血痕,还在往外渗血。尽管是趴着,但你已经被草的合不上腿,红肿外翻的穴肉和里面满当当的白浓清晰可见,还有随着张阖差一点就要流血的后心……
短短一个时辰之前,你还穿着宗亲常服,一如既往的庄严不可侵犯,来到颜良军帐前,表面为与袁氏就拒董合作谈判,实则是听颜良的情报述职。
你对颜良的警惕没有放下过:实在是很难想象像他这种死脑筋的人会做什么双面间谍,所以你有机会就用话语刺探他,在他逆鳞上反复横跳。几次三番,纵使是颜良也被挑出了火气,在你漫不经心的一句“这么看文丑更像颜氏子,至少他将口蜜腹剑的个中三昧继承了十成十”后,颜良猛地站起身,扯着你的领子把你揪起来。
你们咫尺相距,盯着彼此都充满疏离的眼睛。
“殿下若是不信我,那我退出绣衣楼便是。”
“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你已经在绣衣楼拿到了多少情报,这就想跑?”
“那殿下是想要我的命?”
可惜,你不能在袁氏的地盘杀他,而且这也是下下策,因为还有个知晓一切的文丑。
上策是,让你们成为无论谁背叛都会死去的一体。
颜氏子,确实都是好骨好皮。留他一命,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