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荷怨毒的抱怨还在继续:“可我没想到,她派来的杀手一波又一波,有一次,她差点就要得逞,杀手一剑捅穿了他的胸膛,当时他流了很多血,我也以为陛下要离我而去了,可现在……”
话说到这,王新荷没有再说下去,樊灵川却知晓前因后果,陛下和段容盈有苟且之事,普通人家里面,这已经是大逆不道,道德败坏了,更何况这是宫里。
怪不得皇后会如此痛恨段容盈,樊灵川只觉得皇后是个可怜人,她只有夫君的敬,却没有一丝夫妻的爱,手中的权力也摇摇欲坠。
他知晓,即便自己不做,皇后也会让其他人做这件事。
“皇后娘娘,我知道了,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端倪的。”
“樊太医,你很识时务。”
听到王新荷的夸奖,樊灵川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在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如果可以带段容盈离开就好了。
可他不能走,他有家人,有朋友,有很多很多无法抛舍,樊灵川只能妥协照办。
樊灵川每次让段容盈喝药的时候,总会给她带一块药糖,那糖本身无害,甚至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然而和他的药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避子汤。
只要停止喝药吃糖,依旧可以怀孕生子。
这是樊灵川唯一能做的,他知晓,如果其他人给段容盈下药,他们为了取悦皇后,必然会喝下药效十分凶猛的汤药,甚至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其实这样也好,樊灵川看着手中的药糖,段容盈若是真的怀有身孕,谁会容得下她,继子爬上她的床榻也就罢了,她的床还不止一个人睡过。
然而樊灵川依旧觉得很愧疚,他成为太医的时候,从没想过他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害一个女人。
愧疚不停的折磨着樊灵川,让他在段容面前愈发温柔体贴。
他甚至害怕听到段容盈请他去诊断,因为往往这个时候,自己又得送去一块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