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吹来阵阵凉风,驱散了屋内的闷热和浓郁的兰香情味,段翎渊已然入睡,段容盈光着洁白如象牙般的身子赤条条的睡在他身侧,她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外,她的心早已麻木,她的小腹热热的,小穴涨涨的,那里流出很多男人的浓精,她感到很难受,男人的结实的胸膛又紧紧地贴在她的脊背上,她觉得很热,很不舒服。
段容盈回忆和阿光在一起那些日子,十分短暂,却又十分珍贵,想着想着,她又不知不觉的落泪了。
可她不敢哭,她怕自己挨打,段容盈快速地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花,轻轻地吸了下鼻子,段翎渊睁开眼,望着段容盈的身影,心里觉得很得意,他没有丝毫怜悯,甚至认为自己足够善良,不然早就把她肚子里的野种打掉了。
他闭上眼再次装睡,随后将对方搂进自己怀中,感受着熟悉浓郁的兰香,和女人柔软而温暖的身体,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段容盈木然的接受着这一切,她像是无助的,任人摆布的幼猫乖乖在男人怀中躺着,只要不挨打,她什么都都愿意做。
第二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段翎渊一大清早带着随从们打猎去了,说是要陪着王爷到处转转,段容盈安静的坐在小院里乘凉,月季花开的浓烈,有不少是名贵的品种,花朵开得锦重重的,犹如脂粉胡乱的撒在花瓣上,墙角凌霄悄悄伸出枝桠爬上墙头,待回过神早已热热闹闹地开满了一墙,又有几尾凤竹生得高大,烈日高照,投下几抹稀疏竹影,又有几株矮小茉莉生得并不张扬,种在笨拙灰扑扑的花盆里爆出几朵洁白小花,清风徐来,带来阵阵扑鼻芳香,但很快就被又香又大的白色栀子花夺去风头。
段容盈她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她总能想到她还没当皇后的时候,在段家和姐妹们赏花钓鱼,看着不远处的茉莉花,段容盈那是三姐姐最喜欢的花,不知道三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回到她娘亲心心念念的大草原了吗,三姐姐尚未出嫁的时候,每到夏季,总会给姐妹们一人一串茉莉花手环,三姐姐手很巧,编的手环也精致到让人舍不得戴……
她又看向墙头的凌霄花,娘亲说大姐姐是她们姊妹中最出色的,她长在高高的枝头高不可攀,然而却轻易被大姐夫攀折丢弃……
段容盈默默垂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总能让她想到她的姐姐们,她晓得是自己不好,得罪了太子,导致姐妹们也跟着受罪,可有错的是她,她的姐姐们很好,为什么要牵连她们。
她愈发为她的姐姐们难过,她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怀兰喝着苦涩的茉莉香片,她听到段容盈又哭了,一口浓茶下肚,她觉得好笑,她不明白段容盈为什么总是悲春伤秋的样子,她得到侯爷所有的爱,这还不够吗,可惜了,上一次思兰做的不够狠,这个蠢女人要把人推下池塘,却不淹死她,现在好了,杀她可难了。
侍女又给她倒了小半壶清水,冲淡了口中的苦涩味,她又喝了一口,勾起嘴角,忽然对身旁的侍女倒:“把念兰姨娘叫过来。”
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这一会,她要侯府夫人成为众人的笑料。
段容盈不知危险逼近,苦夏又害喜,她肚子大了,身子愈发沉重,每天晚上是要应付男人无穷无尽的情欲,她愈发觉得侯府的日子苦不堪言。
天愈发的热,她哭完了,忽然来了个侍女领着她说这里天气闷热,后院的葡萄藤架那边凉快,让她可以去那边乘凉。
段容盈跟着对方去,这里是比她的小院凉快一些,加上对方说这里是女眷们的小院,不会有外男来,让段容盈放心大胆的纳凉,又给她准备了好些井水冰镇过的瓜果和葡萄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