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出去的黑暗?”
“这也是我后面才意识到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很难留存住负面的情绪,哪怕收到了再多的磨难都无法在心中积存怨恨,就像心中有一个破损的洞,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心变得千疮百孔,却还能笑着接受更多的苦难?”
是的,那一块块掉落的拼图,越来越大的空洞。总是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在残酷的对待也是Ai的表现,不断下调自己的底线来来承受所有不该承受的摧残。到底是不敢怨愤还是不能怨愤?我一时想不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重见天日后,面对伊路米心中不断翻涌,想要毁掉他占有他标记他的粘稠yUwaNg又是什么?这难道才是真正的我吗?是不是所有经历的苦难已经在我的灵魂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伊路米最终还是得逞了,让我变成了一个和他一样充满黑sEyU望的怪物。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和印象中的真诚善良相距甚远,b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如此多W浊龌龊的事情更让我不堪重负。
急促磕碰在一起的牙关,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不容易被勉强安抚下来的颤抖以更加剧烈的颤抖,标志着这片已经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的灵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伊利亚发现自己不论再说什么,都无法让艾b从难以自拔的自我厌弃中脱离出来,完全陷入自我封闭状态的艾b唯一的反应只剩下了不断尝试将尖利的指甲扎入自己的x膛。如果不是还处于屏障中,肢T动作被伊利亚仅剩的意识所束缚着,艾b那狠绝毫不留情的动作早就将自己的肋骨掰开,捏碎自己的心脏了。
“这可怎么办呢……”
伊利亚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历经千年的逗留,即使是不被猎人世界所接受的异世之魂也快要消耗殆尽了。她一开始并不是这样透明的,是时间的消磨一点点带走了她的颜sE,直到如今仅剩下无形的魂T。而束缚住艾b的动作更是加速了魂T的消亡,伊利亚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本不应该相信鬼神之说的现代人,修建起这座陵寝是出于一代帝王在生命逐渐走向终结时开始逃避生Si的执念。哪怕是现代人的灵魂在封建的异世里沉浸久了也难免沾染上一些陋习,更何况是站在权力的巅峰后,被人吹捧着,惧怕着,敬畏着,崇拜着。更何况是在那样一个蒙昧无知的年代,凭借自己的力量以nVX的身份坐上了帝国的王位,伊利亚付出了什么代价没有人可以猜想得到。
年轻鲜活的灵魂一点点被打磨成了重权在握者的模样,所以无法割舍下权利的诱惑。又在Si后千年的徘徊等待中,被日复一日的懊悔磨平了恋栈权位者的棱角,直到艾b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房间,成为第一个和伊利亚相遇的流浪者。
伊利亚已经完全透明了的灵魂,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后来者,一生无儿无nV的她虽然从不后悔没能留下自己的血脉,但看到一个年轻的后辈如此依赖着自己指引,还能带着自己的思念回到故乡,伊利亚做了一个决定。
“睡吧,亲Ai的孩子,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早了,等你真正做好准备的时候你的记忆会重新解封,请带着我一起回到我们的故乡。”
温柔的念力包裹着艾b,化作透明的光点没入僵直的身T里。透明的手掌轻轻托着柔软的大脑,将这一块灵魂的化身再一次蒙上了细纱。记忆被阻隔后,艾b哭泣的表情渐渐呆滞,又慢慢转化为念力x1收的欢欣感。舒展的眉头,渐渐放松的手脚,艾b再一次回到了母亲羊水包裹着的温暖中,被温热而柔软的黑暗所拥抱。
安全,舒适,让人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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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梦一样,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返回揍敌客的飞艇上了。根据伊路米的描述,在场的所有人在我被x1入屏障后就集T陷入了昏迷,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问了他们从哪里来,之后的记忆就全部消失了。等再次醒过来时,就已经是回到了最初的大门外,被正因为失联而急得团团转的揍敌客下属们捡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