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觉从腰间腾起,来势汹汹,无法抑制,赵乔身上一软,当即要跌下楼梯。林昱景将他捞过来,按在怀里,觉得他在此时装样颇为好笑,说道:“一杯就醉了?”
赵乔伸手挣开他,自己站好,结果双腿像是面条似的,打了个晃又靠到林昱景怀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烫,皮下的脉搏急匆匆地跳动。
林昱景本想调侃他两句,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脸色有异,从脸到脖颈泛着不正常的嫣红,问道:“你怎么了?”
赵乔有些迟疑:“那杯酒……”明明已经吐掉了。
林昱景问:“酒里有药?”
赵乔点点头。
“你莫要动,越是走动,药在经脉之中散得越快。”林昱景把赵乔半搂着,带他下楼。赵乔依靠着他,一副骨软筋酥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血流得越来越快,呼吸困难,林昱景隔着衣衫也能感知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他忽而心生了然,靠在他耳畔问他:“在宴席上,你察觉到玉娘倒的酒有问题,所以才向我讨要?”
赵乔勉强点点头,说道:“公子,酒我吐了……没有吃下多少,你放我进屋休息一会儿便好。”
林昱景摸了摸他的脸,上头汗津津的,双目迷离,绝对不是只中了一点点剂量的样子,他说:“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玉娘下的不知是何种淫药,猛烈非常,在路上的功夫,赵乔已经变得神志不清,林昱景半扶半抱地将他拖进了房门。
甫一躺到床上,赵乔就开始扯自己的衣物。他浑浑噩噩的,下体挺硬,身体深处生出一股极度的渴望,希望有什么能立即为他解热解渴。
他胡乱挣动,忽然脸上落下冰凉的触感,像是夏日里的清泉流到身上,带来一丝舒畅。那冰凉的物事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就要撤开,赵乔抬起手紧紧抓住了,他无意识地说:“再……再多一点……”
林昱景坐在床边,顿住了手。床上的人神情恍惚,抱着他的手用热乎乎的唇慢慢地磨蹭,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咕哝。胸前的衣襟散乱开来,半遮半掩地搭在身前,腰间的裤子撑起一小片凸起,水液濡湿了一块。这模样怎么可能是只吃了一点药所致?酒色场所,常见虎狼之药,就算是他亲自喝了那一杯酒,与玉娘春风一度又有什么妨碍?
林昱景半伏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打量他,平常看着容貌普通的脸,中了药后平白生出一股媚态。前些日子,赵乔长久在屋子里养病,脸颊清白消瘦了许多,现在皮肤里透出艳丽的桃粉,再点上嫣红的唇,一双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的样子,林昱景觉得自己的醉意又加重了几分。他抽出被拉着的手,在这唇上撩拨几下。指尖上有软软的肉感,那张唇追着他的手指晃来晃去,似乎被惹得急了,赵乔忽然张嘴把作乱的手指含进嘴里。
口腔里的温度更加灼热,舌头很湿软,轻轻贴着他的指腹颤抖。这触感像是一颗火星子沿着他的手臂钻上去,直直地顺着下腹去了。林昱景抽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抹了两下,他低下头,鼻尖将将要抵上赵乔的,哑声说道:“今日便遂一次你的意,我来给你解药如何?”
“要……”赵乔无力地张着嘴,睁开眼睛去寻找声音的源头,待他缓缓看清身上的人,忽然收紧了瞳孔,身上猝发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