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通往隐玉山上的小路上,一黑衣人不断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马儿口吐白沫,似乎已竭尽全力,但黑衣人仍然不满足,双腿又重重踹在马肚上,马儿吃痛,又是一阵狂奔。
很快,黑衣人在一个半山腰的山洞前停下,对着山洞前两个护卫出世银质腰牌,护卫打开了大门。
黑衣人大步流星钻进洞门,他眉头紧皱,再不赶紧向“那位”汇报情况,他项上人头都或许不保啊。
这洞口看似简朴,里头则别有洞天,约坐落着三大阁,主阁位居中线,高度约三四十米,最是恢弘,黑衣人直奔主阁大厅。
此时,轩辕阁大厅有一锦衣华袍的少年正坐在雕花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直到看到他的出现,面色才略有缓和,只是气势上并未停止施压,“找到大公子吗?”
黑衣人手脚不住颤抖,如处电闪雷鸣时的中心,压抑不已。他不敢直视少年的目光,他瑟缩地低下头,声音微弱“对不起,钰二公子。”
无需言明经过,“对不起”三字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钰司棋一抽手,狠狠在黑衣人脸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废物,找不到还敢回来?”他眸色阴冷,狠厉地锁在男人低垂的头颅上。
这老大聂如瑄到底逃到哪去了?如果没有他的机关术与解秘笈,他就算坐拥这座知古通今,无所不能的情报阁又有何用?
过去六十年来收集的千百卷情报小札如同废纸,之后收集的情报无人查读,压根发挥不了它的作用。现在还有部分在外收集情报的下属只听聂如瑄之命,现状让钰司琦犹如一头困兽,想嘶吼,想厮杀,却不知从何下手。
其实他并不是聂如瑄的亲弟弟。钰理帝东巡时,曾临行自己生母,生母诞下他,因将他交给好友聂家家主抚养,当作养子,因此他算是在聂家长大。长大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钰典国刚即位的天子钰司命的庶弟,钰司命不计前嫌,让他回归皇庭,为自己效力。
新王钰司命刚登基,颇想大展宏图,甚至想对邻邦动手,但他觉得所有行动的前提就是将坐落在钰典国隐玉山的情报机构如梦令纳为己有,于是,他催动钰司棋发动了一场叛变,成功占据这所闻名于三国权贵圈的如梦令。但并非全然成功——新任聂家主聂如瑄成功逃脱。
钰司棋急于在凤钰真龙面前邀功,又派出王的直属护卫团——领英属,谁知道功亏一篑,派出去那么多人手,都没找到莫心幻的踪迹。
念及前因后果,他额头冒出黑气,以闪电般的速度扼住黑衣人的咽喉,顿时比他强壮许多的黑衣人被他悬空扼住,双脚乱蹬“棋公子,求您饶命。”
钰司棋细长如狐的眸子爆出一阵狠厉的光,一字一句道“继续找,否则提头来见。”
黑衣人脸涨成猪肝色,脸上的血管暴起,纵想满口允诺,因喉头缺氧,意识和行动都渐渐跟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