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那种充满喜悦的亲亲,盛屿当场融化,亲自将她送去育儿中心,正好下午他还有会议要开,每次开会棉花糖都无聊的不得了。
来到育儿中心的棉花糖受到了所有人的夹道欢迎,无论是育儿师还是小朋友都很喜欢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适应的很好,盛屿才回顶层。
人的骨子里可能真的有点犯贱,棉花糖在的时候总是捣乱,哪怕不是故意的也经常出各种各样的状况,盛屿常常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把她顺着窗户丢出去。
可真的不在身边了,他又觉得,哇,办公室原来这么安静的吗?开会的氛围原来这么严肃的吗?棉花糖在的时候完全没这种感觉啊!
会议开得时间有点长,等结束了下班时间都过了,盛屿头一回主动不加班,他随意收拾了下,拿了西装外套跟车钥匙就进了电梯,一路直达育儿中心。
正常下班点一到,员工们都会把孩子接走,今天也不例外。
盛屿到时,整个育儿中心只剩下育儿师跟孤零零坐在墙角的棉花糖。
她的背影看起来好失落、好可怜,盛屿才想到一下午她都没有视频骚扰他,他心底突然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怜惜,仿佛看到了小小的颜瑟,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等待家人回来。
她是单亲家庭,颜雅琴女士又是女强人,常年飞来飞去不在家,开这个会开那个会,她几乎是被保姆跟管家带大的,但盛屿从不曾听她有过抱怨,直到她意外变小后,只会叫爸爸妈妈还有她自己的名字。
“瑟瑟。”
不知不觉间,盛屿就这么叫了。
原本孤独坐在墙角宛如一只奶呼呼的熊猫幼崽的棉花糖瞬间扭头,小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熟练地爬起来朝他跑。
这回盛屿没让她手脚并用,而是上前接住了她,跟育儿师打过招呼后抱走,一边去地下停车场一边问:“咱们不是视频呢吗?怎么不找我?”
棉花糖将小脸枕在他肩头,不说话,一副很忧郁的模样。
盛屿单手抱她,另一手拍拍她的背,整理了下她的小裙子,棉花糖更嗲了,两手一伸把他的脖子搂得死紧,害得盛屿差点儿没喘过来气:“轻点儿轻点儿轻点儿……”
他其实有点懂,棉花糖看着脑子不灵光,却不能真的说是笨,她内心纤细又敏感,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朋友,即便身体变小、智力退化,她本质上还是那个十七岁就能拿到双博士学位的天才,她也许失去了记忆,却无法忽略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