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直皱眉,他也听不太懂华真行口音很标准的东国语,又换成了当地土语说道:“我们这里不从私人手中直接收购矿金,与金典行有独家合作协议。你想卖金子,可以卖给金典行,也可以让金典行给你提供担保。”
华真行也像没听懂一样,指着手里那份宣传折页道:“这里写得很清楚,收购黄金,所以我来了。这里是东国银行,能不能找个会说东国语的人来办业务?”
两人隔着柜台叽哩哇啦讲了半天,杰森挥舞着双臂神态语气都显得有些着急,好像还生气了。可华真行根本就没理会他,两人各说各的,场面倒也热闹。
大堂里执勤的保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靠近过来却没有干涉,掏出的也只是手机而非手枪。因为华真行身为顾客并没有任何出格之处,他就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将两根金条放在了柜台上,说话时也是心平气和,连音调都不带拔高的。
哪怕杰森已有些气急败坏,华真行也一点不受影响,该说啥还是说啥,甚至用东国语一条条读起了册页上的业务介绍。大堂经理走了过来,俯身用东国语问道:“先生,请问您遇到了什么问题?”
华真行指了指杰森道:“我是来卖黄金的,就算他听不懂也能看得懂,却一直不肯办业务,也不知道在这里干啥?终于有个会说东国语的人来了!”
大堂经理已经问题好像出在语言不通,她赶紧道:“我来帮您翻译吧。”
华真行:“不需要!其实我懂茵语,但是他好像不懂。你们的业务介绍上写得清清楚楚,收购黄金是什么流程。他居然告诉我东国银行是跟金典行独家合作的,除了金典行,别人的黄金你们都不收,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这其中恐怕有误会,是我们的员工业务不熟练……哎呀,是小华啊!”后面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大堂经理闻言转过身道:“行长!”
华真行也站起来转身道:“陈行长,这不是误会。你们这位部门负责人杰森-斯通,包括他负责的整个部门,都被本地黑社会买通了。
他的声音这么大,我就不信你刚才没听见。他说这里和金典行签了独家合作协议,只有金典行才有资格在这里出售黄金。
假如你不知道金典行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告诉你,就是这里的黑帮黄金帮的产业。堂堂东国银行,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了,成了黑社会的下属服务机构?
而且这个人身为东国银行的员工,长期发布反东辱华言论,还利用其职务身份,收受贿赂、虚报财务费用,与黑恶势力勾结……”
来者是这家支行的行长,姓陈,华真行认识,但是不太熟。陈行长曾去过杂货铺买东西,对这位姓华的小伙计印象也很深,所以一见面就能认出来。
陈行长本以为是一场误会,但他也感觉杰森有问题,所以才特意从二楼办公室下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不料华真行一开口,竟把所有人都吓着了,就这么直接抛出了如此严重的指控,完全就是当面硬干,不带丝毫回旋余地。
假如就是一名十五岁的东国少年,就算拿到墨尚同提供的那份材料,应该也不会这么做。但华真行毕竟不是在东国长大的,除了三个老头之外,他从小接触更多的还是非索港当地人,有时做事也会带着本地人那种直率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