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失神地向后退一步，直接倒在刚刚走过来的宴瑾扬的胸口上。
“路叔叔，你刚才说……”
“这个不急，”小叔乘好菜，端着盘子走过来。
宴瑾扬看着这个上次分开时还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的男人，拎起小骷髅，默默向后退去，给对方让出门口的位置。
“这个有点复杂，咱们边吃边说。”
几人落座，但除了想吃还吃不到的路微，根本没人有心思动筷。
“那个，你吃啊。”叶祺首先打破尴尬，把菜盘向宴瑾扬推了推：“你先吃，我们慢慢说。”
小婶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路微这才把注意力从排骨上移开，莫名地看向坐在桌边尴尬着的三人：“你们怎么了？”
宴瑾扬将视线对准另外两人，没有说话，但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同样的疑问。
路修禾轻咳了两声，沉吟半晌，才艰难开口。
“我去找了老头子的好友，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你出事那天的监控……你确实是在机场被二楼扔下的保温杯砸到，送到医院后，当时也立刻被判定为脑死亡。”
他停顿一下，解释道：“现在临床没有明确的诊断脑死亡标准，但国际上公认的判定条件是深度昏迷、没有自主呼吸以及脑电活动完全消失，基本上，脑死亡是比临床死亡还彻底，真正意义的死亡。”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两个孩子。
宴瑾扬还是平常那张装逼脸，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正狠狠盯着桌角，似乎在压抑什么激烈的情绪。
而小骷髅则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会儿扣肋骨，一会儿握住腿骨，看起来没有收到什么影响，见路修禾看过来，还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猜到了，当时我看到地上全是血，就知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