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叔凌道君,我等画这舆图已有数日,这出境一事,道君可有何实际进展?”
潘叙眼也不抬:“你是在诘问本君?”
从寒冷笑一声:“不敢,只是我等日日外出执行任务,却不知叔凌道君与你那位美道侣这些时日都忙于何事?”
听他提到吕霜,潘叙直直地盯着他,双眼如深渊大泽:“你是想让本君向你汇报行踪?”
虽被他的眼神压得颤了一颤,可从寒还是梗着脖子倔道:“那道君请说清楚,你每日与你那道侣单独行事,到底是去做什么?”
潘叙凉声道:“本君没有必要说予你听。”
被当众轻慢,从寒不觉连腮带耳的臊得通红,当即忿然道:“道君天天跟自己道侣卿卿我我的,半点正事不干,根本没有要带大家出这秘境的心思!日日把我等关在这浮望园内,唯一出去也是给你画舆图,这秘境如此之大,猴年马月才能把这舆图给画完?”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更是陷入一时的死寂。
这时,高旻真君向前一步,道:“叔凌道君,大伙儿只是想知道,离境之事可有何眉目了?希望道君能与我等商讨一二,也让众人心里有个数,不然这秘境之大,实在不知何时才能画完那舆图。”
诸葛执徐噗哧笑出声:“原来你们都知道这秘境大呀?我还当几位都以为这秘境就自个儿洞府那么丁点儿地方呢。”
高旻眼露不善:“诸葛城主,我等与你素无过节,何故出言相讥?”
从寒帮腔道:“什么城主?不过是一介破落世家的子弟,掌管了一座小仙府罢了,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诸葛执徐眼皮微撩:“怎么?本城主就事论事罢了,听到真话心里不舒服了?”
高旻脸上隐隐有青筋暴起:“诸葛小儿,我尊称你一声城主,是看得起你,竟敢连番对本君肆言无忌?”
眼见这几个要杠上了,景颇连忙上前劝解道:“几位还请莫要动怒。”
他转向高旻与那从寒,肃容道:“这秘境地界广且险处多,总要先掌握各处的地形地貌,有了这舆图,才能知道哪些地方有险,哪些地方安全,尔后再慢慢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