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欧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动手。
为了减少心理阴影,我和陈欧用半透明的纱巾包在眼睛上,看不实在,心里压力会小一点。
陈欧把牛二蛋小儿子的尸体搬过来,我抬起闸刀的时候,都还没太大的感觉,可是陈欧把尸体的小手放在闸刀下面的时候,即便是隔着纱巾,我脚都软了,手抖得像筛子。
不要怕,这只是尸体,不是活人,而且这一刀要是不下去,天一黑,哪真的就要死人了。
我不停的暗示自己,大脑不停的给手发送指令,可是我的手就是使不出力气。
陈欧见我抖得不行,安慰我说:“别怕,闭上眼睛,就当是闸牛草!”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这样暗示自己,猛地把闸刀按了下去。
不过就快要闸到的时候,我又提了起来,来回几次,把陈欧也搞得有些紧张了,问我道:“到底行不行?”
我满身大汗,眼睛上的纱巾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道:“我真不行,老哥,要不来试试!”
陈欧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站起来扶着闸刀的刀柄,推开我道:“让我来,个瓜怂!”
这事,我真怂了。
以前说起砍尸,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可真的让自己来做,明知道是会诈的尸,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陈欧信誓旦旦,摩拳擦掌,可是比划了几下,闸刀也是下去又提上来,来回几次,同样满身大汗,摇了摇头道:“这特么真不是人干的事,还是拴尸吧,有这么多铁链,我就不信它还能飞了天!”
村长和村民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我们下不去手,他们自己也着急了起来。
村长再三的动员,加上村民的怂恿,总算有两个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