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其实她也知道不可能,三哥走了,之前瞧见云公子,不也觉得相像,听说袁州之地不少或多或少与三哥神似的青年男子。会不会,其中会不会有一个。。。是啊!不可能。三哥走了,坠崖身亡。
“他洒脱,他一派风轻云淡,他沉静从容,他有仰首瞧星空的雅兴。”他有闲情逸致,所以,他不是!
“我,我兄长比不过吗?”难道兄长没有这些潇洒公子的美好习性和品质。
有,可是。。。桦绱低首眼泪轻淌,哽咽的回道:“若他。。。活着,会这样轻松吗?或许我该问他有享受这份宁静的心境吗?”他身上背负的比想象得更多,一定万般苦楚,午夜惊醒,心如刀割。想到这,桦绱忍不住阵阵轻颤。
是啊,笙歌恍然自嘲一笑。连兰芗那日还对她说‘长得貌美的人大都有些相似,大眼睛高鼻梁,高大威猛。’说的倒是不无道理。
“你,应我一件事,可好?”既然说到这,她务必要郑重嘱托一番的。若是没有料错,他定会在某一日前来见见笙歌的。
“何事?”笙歌眼角挂着泪看向桦绱问道。
“若有一日,你知晓了什么?猜测出什么?遇见了谁?都要熟视无睹,将秘密放心中,因为你是牧家的姑娘。再也莫要过问往昔的种种是非,不要叫旁人察觉异样,切莫露出丝毫叫有心人窥了去,别相信任何人。”桦绱面上认真的说道。
笙歌郑重点头应下,瞧桦绱凝重的神情,即使疑虑也不可再问,她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孩童,知其利害。
笙歌倚靠桦绱肩膀,安静地坐着,远远看来,如同一幅仕女工笔画卷。
“殿下。”小乙隔着水榭台轻声唤她,桦绱一顿,缓缓回首瞧望。小乙欲言又止目露急切,却不便多言。
“殿下,我有些累了,想回院落休憩。”笙歌瞧着小乙的神情忙起身告辞。
送走笙歌,小乙回说牟玉照来了,给她留了密信便离开,她展阅:酉时六刻百盈客栈。
牟玉照是七叔的暗卫,偶尔来送或带走信笺等物,倒是第一次约见,以往都是直接去明月山的,也不知所谓何事。百盈客栈,是袁州最大的客栈,有什么事非得去那里说?算了,去了不就知晓了。
她还有件事要出趟府办理,正好顺道,又疑道:“云青呢?”
“云公子昨日也喝高了,今日一早说是去送他师姐去了。”海棠边给她梳妆,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