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为他们昭雪。”酆曻想起在袁州见到的长乐公主,他欣赏钦佩她的为人,即使养在深宫,即使身为女子,却正直勇敢,公正大度,且能体恤百姓之苦,是百姓心中公主该有的模样。
“今日晚辈坏了规矩,但此为正义之举,列祖列宗也会理解。”他还不愿将公主道出,那是正主,虽信任王总管,但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晓越好。
“自然。”王总管也是精明通透的人,岂会觉察不出事情的敏感,也不再追问,让公子一等,前去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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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府
门口停了三辆马车,侍卫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大门未开,一旁的角门开了,管家提着袍子快步出来,与领队拱手问候。领队侍卫也不说旁的,将手中记载药材的单子递给管家,像以前那样,命其余人卸下马车牵着马匹就离开,十个人来得快走的也快。
可这一次,管家喊住了人,拉着领队侍卫走到一边胡同悄声说:“崇王近来越加憔悴了些。”
“可严重?”侍卫追问。
“。。。”管家没有言语,只是面色凝重的点一下头默许。
“太妃、王爷不叫人说,你还是给公主带个话吧!”郎中说的令人更加忧心,可怎么都得给个话早做打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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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公主府
天阴沉沉的下着雨,雨水打在房檐上,好像在哭泣。或是人心境不同感受亦不同。屋中寂静,可气氛格外凝重。
“笙歌,我知晓你不自在,可是,你还不能去找他,还不能回长安。”桦绱看笙歌坐在床沿,冷着脸色不言不语,她亦低首出言劝道。
笙歌借去胭脂铺子,趁人多偷偷离开,被连翘发觉。连翘也不急着追回,悄悄跟在她身后,才晓得要去长安。可是被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哪知道外面的险恶,被船家骗了不少银两。连翘出现,将笙歌带回。她才回袁州就去了书信,连翘率领众多侍卫护送笙歌回公主府,眼下这是刚刚回来。听连翘说后,她本就郁结的心情越加沉重,丫鬟说笙歌几日不大用膳食,她过来打算劝一劝。
长久的沉默,是无声的抗议。桦绱轻声说:“你去,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