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顾这些虚礼。”桦绱急忙迎上前,邀他入座。
“是,殿下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回了长安。”月宴这院子忒大了,走得快,气喘吁吁的急问道。
“什么意思?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不怕是假的,她如今犹如惊弓之鸟,风吹草动都令她不安,一根弦紧绷着。
张卓一忙急言道:“公主不知?恭王反了。”这都不是新鲜事了,市井都在传。
“。。。谁?”恭王,四叔。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惊,即使很多人都知晓他四叔的野心,但真的反了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冬日湖上滑冰,说能掉下去,也有心理准备了,可真掉下去时,还是惶恐惊诧。
“二皇子昏迷近一个月了,还有,卫大人死了。”一时人心惶惶的。
“卫大人?哪个。。。卫大人?”桦绱眨了眨眼眸,樱唇张合了几下,神色凝重的问道。
“绛羽侯卫极!”张卓一说完就见公主蹭的站起来,连说不可能。
“朝歌可怎么承受这。”份噩耗!忍不住担忧想着,看得出来,朝歌与卫大人之间是有情谊的,相爱引生恨,因爱的深,才会恨得深。这个消息,朝歌知晓可如何能熬过去。
“公主大约听说过卫大人与舞阳公主的事,天家还是冀王时,卫大人就是左膀右臂。有传言,卫大人是黑羽卫的统领,所以朝中无人不忌惮一二。黑羽卫的名声比鬼魅都吓人,天家自然不会让长公主下嫁给绛羽侯。曾经欲将公主许配给东都洛阳的白家长公子——白谨西,做白家世家妇。可公主直接在宴席上跪拜了天家,说不再是李家女儿。”张卓一停了下,接着说:“可想而知,天家有多震怒。天家早知晓舞阳公主与卫大人的事,一直反对,由此更是不满卫大人,君臣从此有了间隙,都说是天家的意思,派了艰难的任务,难活着回来。”
桦绱凝眉深思片刻,问:“舞阳公主可回来过?”
张卓一回说:“回来又走了,听说与天家大吵,陛下下旨要将公主囚禁,公主说要是留在宫中就只能囚禁着她的尸首。话说,公主离京有段时日了。”
忙问:“去了哪?”
失去心爱之人的痛,她明白,清楚,是永远都不会忘却的。
她应该去陪着朝歌,只是不知她去了哪里?回封地还是别的地方?
“这就不知了,看架势自然是轻易不能让天家找到的。”卓一摇头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