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门口一盆茉莉,香得浓郁。
“公主回来了。”海棠搬了马札坐在门口,托着腮,半睡半醒的等着她回来。
“怎么不睡?”桦绱瞧她困倦不已,歉意的问。
“没事,不困。”海棠摆摆手,站起身把门合上,跟着桦绱进屋。
“可有止血的药膏。”桦绱边解脖颈上手帕边问。
织锦姑娘也醒了,起身过来要再点灯,被桦绱制止了。反正要睡了,还点那么多做什么。
“公主受伤了?”海棠紧张道。
“小伤,想绾发,却不小心被簪子划破了脖颈,不碍事。”桦绱怕她担心,扯了个谎。
但这也引得海棠心疼,不停念叨,怎不小心一些云云,抖着手给她轻轻摘下。夏日天热,血干得快,与丝帕黏在一起,又怕撕扯用力再将伤口扯裂,不停问疼不疼。
“簪子?”得多大力能将肌肤划破,织锦习武之人岂会不明白,可公主不愿意说,她自然不能多问。
况且海棠姐还这样放心不下公主,时刻操心公主安慰。在回永州之前公主就交代过的,不要让海棠担心害怕,被万城公主囚禁小岛的事能不细说就不细说。足见主仆二人之间情谊深厚,如同姐妹一样。
海棠拿着帕子,看上面血痕迹有手掌大小一块,皱着眉问:“真不用郎中看看?”小指长的伤痕,极细一条,好在不深。
“不用,不淌了。”抹了药膏,又系上新的手帕,桦绱宽慰她不必担心。又说乏了,脱了鞋子躺床上让海棠也去休息。
海棠皱着眉,轻叹了口气,这才转身退下去外间。
第二日,桦绱依旧将帕子系在脖颈间,身后的织锦为她束发,可是右边一撮断发,短的整齐,齐肩膀处。
织锦从铜镜中看桦绱,心中暗想:昨夜公主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