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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醒了,看一眼窗外,天色尚早。
可能夜风太凉,也可能几日经历的太多,总之发烧了。好在昨儿傍晚就退了,但也是耽误了一日行程,他要急着回永州的。
一睁眼,就明显感觉出眼皮的厚重,肿了,不用照镜子也知晓。
“殿下醒了?可要洗漱。”织锦姑娘放轻脚步进来,本想看看有没有再发烧,没想到公主今日起的这么早。
明明昨日生了病,嗓子沙哑已经出不了声,又发了低烧。睡了一觉,瞧着精神头好些了,就是眼皮有些肿。
“。。。好。”桦绱安静坐在那,气声应了个字,点了下头。嗓中像是有沙子一般,红肿疼痛,难受极了。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好像清醒了些。漱口洁面,坐在桌前,她真的没有胃口。
织锦姑娘一边盛饭,一边说:“殿下要不休息些时日再启程。”身体重要,又没有旁的事。
又想起一事:“昨日晚上,齐大人来了一次,不过公主正深眠。大人站在外间屋子看里间许久,跟奴婢吩咐了句,‘好生照顾公主,’然后才离开的。”
桦绱没说什么,忙拾起筷子,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织锦姑娘:“反正大人先启程了,咱们也不急。”
桦绱一顿,仰头瞧她,问:“去哪了?”说的艰难,你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着声音。
织锦姑娘舀着粥,回道:“哦,齐大人说,他先回永州,让公主——”
“何时走的?”桦绱猛地站起身,一股昏眩袭来。起的急了,未用膳又病才好,身子发虚,按着桌子缓一缓。
织锦忙放下碗扶住娇躯,被桦绱轻轻摆了摆手,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