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太后垂帘,天家最终还是立了宠妃妍贵妃的儿子。”
“也不知晓哪位太后听政,可得两宫并立呢!”
王皇后为嫡妻,妍贵妃是生母,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出自不同家族,都是世族大家。新皇年幼,注定是一场明争暗斗的较量。
窗边一桌席,桦绱放下手中银筷,平静的看着面碗许久。擦拭唇角,起身对小乙吩咐:“给我牵匹马。”
小乙忙跟上劝道:“殿下病刚好,还是坐马车吧!要是嫌闷,就寻村落歇息一日再走。”
“我要去永州,即刻。”桦绱将帷帽丝带系上,坚定地说道。
“去永州?殿下,怎么好端端的要去永州了。”不是说直接回袁州的吗?
她要去找李乾成。桦绱没有回答,翻身上了马,驱马往永州方向行去。
永州西市上是满满当当的人,不过今日可不是四天一次的集市。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是逃荒而来无家可归的流民。空场上搭着帐篷,几十口大锅熬煮稀饭,蒸面食,救济灾民,多是老弱妇孺。而青壮年前几日聚众闹事,对永州百姓烧伤抢夺,行了土匪流寇之举,已被制服或消灭。
永州本就经历战事,又遭了这横祸,也都是战事所逼,民不聊生。若是国泰民安的盛世,百姓丰衣足食,谁还会离开家避难,更不会有这样的暴乱发生。
几名身着官服的大人看着前方万名灾民,忧心忡忡的说:“这么多人需要安置,总要想个法子才行。”
一穿着灰袍,上用金线绣瑞草的青年男子说:“齐大人曾说过,若实在不行就开垦荒地,建村落。”
从战事初期,江南西道各地就有流民出现,到如今人数越来越庞大,这一群恐怕是多的。虽战争结束,可都回原籍俨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一直在商议此事,记得齐大人跟七哥提议过。
“这倒是个好对策,不过要建村落,得费大量财力、人力。”刺史犹豫道。
“本王可以出银两,劳烦刺史大人动员百姓出力修建屋舍。”泾王承诺。
“王爷慷慨,臣惭愧。”刺史惊喜过后是感动,跪地叩拜,被泾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