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听说,不过最后也没抓找。许是被人听了壁角,又或是丢了贵重物品,要不能一副气急败坏非要找到的模样,声嚷遇着刺客。找了大半夜,天都亮了派出去的下人才归。不过这黑衣人要是躲起来又或者被他人有意遮掩,那可就不好搜了。毕竟前来赴宴的皆是位高权重的皇家亲眷,且诸多女眷。想肆无忌惮的搜寻,哪有那么容易。”
桦绱白皙的手指抹着繁花琉璃杯的杯沿,将嫣红的口脂抹去,抬头望着窗外笑闹的承荥她们,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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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日光大盛、宜嫁娶的黄道吉日,淮王府迎来世子娶亲的大喜事。
入目的一片红色妆点,淮王老脸上如同绽开一朵灿烂的娇花,十分端庄得体的在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宾客,接受众人道贺,俨然比新郎官都欢心。尤其在某位老皇叔祝他能三年抱两孙子的时候,更是喜上眉梢,哈哈大笑的声音十分魔性,震飞树上前来看景的一排喜鹊。淮王没有惊扰了鸟儿要小声点的自觉,还笑言,此为吉兆。
淮王府的郡主大的都已成婚,嫁做他人妇,小得太过年幼,最大的也不过十四,还不能担事儿。儿媳嘛,今日这位世子妃可算是第一位,所以女眷少,都是淮王妃与侧妃二人张罗,人多,忙不过来。桦绱与朝歌她们在内堂帮着招呼宾客,虽然不大擅长,可总比没有强。座她们这边的都是些新妇或未出阁的官家小姐,矜持含蓄,比不得那些主持后院的夫人,外向老练。所以,招待侍奉起来也不太难。
不过,饶是一开始娇羞,可都年纪相仿,坐了一会气氛变也热络起来,三三两两聊天下棋,窃窃私语的开着玩笑,和乐融融的气氛。
她们在的这边前面便是王府的大花园,不时有年轻公子儿郎、世子大人走过,或在对面房中休息,所以这群姑娘不时拿一双双饱含深情的水汪汪大眼睛看一两眼对面,小脸红扑扑的模样俨然比园中的花朵还娇艳。
她三人在花园亭中,吩咐下人给各位小姐备好花茶甜点,以及昨日想到的提前准备的小礼,比淮王府准备的要雅致一些、精巧一些。比如说香囊、绢花、丝帕、糖果等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都是宫中之物,做工上乘精巧,东西称不上贵重,但在收到这份礼物的心情必是期待欢喜的。
“殿下真是想的太妙了,各位小姐少妇人们收到绢丝布袋的时候都很欢心。”兰芗刚刚从廊中走过,听着她们相互聊着布袋中的小物,满心欢喜。便快步回来告与,手中拖着托盘,里面盛着新鲜的瓜果,给几位殿下解暑,忙活了几个时辰了,都没来得及歇一歇。
巳时三刻,宾客渐渐多了起来,花园中忽然乌拉拉的来了一群年轻的大人,皆穿朝服便装,令人侧目。对面的屋子显然座不开了,他们一群在院中停留,只听这边屋中姑娘的议论声渐渐传来。
“天家登基,广纳青年才俊,以至于朝中各部、各卫、各局都进了不少新鲜血液,穿起暗红色的朝服就是俊美,难怪这边屋内年轻的姑娘们坐不住了。”这倒让柳青渝想起年少时在射猎场的时候,也曾为少年郎春心萌动过,那时有之凝、有施雯、还有英气清俊的顾公子。。。
“那是谁?”朝歌微侧首,美眸眯起,眼神紧紧盯着花园中的某处。
一身暗红官袍,玉带束腰,顷长身姿挺拔劲瘦,随着走动,袍角翻飞。一张出众容止,五官深邃,眉眼染墨,身披璀璨日光而来,周身宛如镀了金边,光芒万丈的模样。
“齐域。”桦绱唸唸呓语般的答道,水眸似是因那光亮太刺眼,微眯了眯,却不曾转移视线。
“什么?”柳青渝没听明白,攥紧手中的罗帕追问了声。承荥虽在桦绱府邸住了段时日,但从不去书房的,自然没见过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