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意的人,越发惯得些小蹄子们没规矩了,让姑娘笑话。”海棠一旁笑称。
“还姑娘那,都姑娘的娘了。”辛婉月掩帕子轻笑。
“是啊,得叫声章夫人了。”海棠满目揶揄之色。
“不敢让尚宫姐姐喊我夫人,还是叫姑娘吧,我乐意听。”
“我们都叫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行,我就装回子嫩,海棠姐姐,快过来,一起坐会儿。”
“姑娘可折煞我了,姐姐二字可担当不起。姑娘尽管陪着公主说话,我
在这也听听趣事。”一旁的兰芗去厨房看看膳食准备的如何。
“你这是打哪里来,怎的想起到我这里。”桦绱疑惑。
“若不是嫁了人,不得随意出门,我老早就来看公主了。婆家再好,终究不是娘家那般随意,哪能说出远门就出远门的。我夫君到福州上任,历任四年。我虽生了长子,可章家人丁单薄,婆婆在夫婿临行前特此询问过我,是要跟着前来,还是寻房中体己人随侍。婆婆已很是为我考量,只是委屈了桉儿,才一岁多。”孩子小,婆母不让她带来,路途遥远怕有不测。章越房里有两个侍寝丫鬟,连个正经妾室都不曾有。她虽不是蛇蝎心肠的当家主母,但身为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故作大度的看着自家男人的妾室来敬茶,还能笑着喝下去的,所以她是一定要跟着来的。
“我央求夫婿经过公主封地,来与公主见上一见,正好夫婿来拜见故交,得空住一日。”二人说着这几年身边事,当然都是辛婉月说,桦绱听的状态。
“这些年,闺中姐妹各自嫁人,往来甚少,情谊都变淡了。八年前,公主离开长安,再无音信。我三年前嫁入章家,要不是夫君去福州上任,恐怕这辈子再见公主不知何年何月。”少时,她曾艳羡过长乐公主,若是活成她这样多好。出生东宫,做嫡公主,有那么多人维护捧在手心里过日子,还得了个气度容止一等一的准驸马。夜宴赐婚,多大的荣耀。二人又两情相悦,真是只有画本子上才有的故事。可谁知会遭遇那么大的变故。
“公主花一般的年纪,却在这深山之中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看着都令人心痛。说实话,我也许久没回长安了,不回也好,回去触景伤情。”她年少时心底也有倾慕的小郎君,不过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不说了,瞧我,净提这些旧事,惹公主悲伤。我自罚三杯,先记账上。”观其公主神情,惊觉说错话,好端端的提这茬。
“好,反正你也不走,喝多了,也没人说你。”桦绱敛眸浅笑,复而说道。
正在这时兰芗来喊她们用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