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青明想说什么,被笙歌拉了一下,转头对孙管家说:“管家可否告诉我,这物件是否就在此处。”
笙歌说完,鼓了鼓气猛然将帷帽摘下,跪在孙管家面前,眼泪汹涌流出。
“求求您了,帮我查查,您是知晓得。十年前,我家惨遭灭门,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无一幸免。这么多年,我一刻不能忘记。求求您,告诉我,那里面有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取走。”笙歌仰望孙管家,虽然她不是杜家女儿,可是她顾家何尝不是蒙受冤屈。牢狱中的屈辱,刑场上的血腥,她顾家同样经历过。
管家拧眉长叹一声,将笙歌扶起身,说:“杜——姑娘,行中有行中的规矩,还请姑娘海涵。若想查找,先将令牌、号牌、印章、布帛找到,缺一不可。”
笙歌眼中失望透顶,肩膀也无力的垂下。
“姑娘,在下还有要事要处理,恕不远送。”管家一拱手说,走了两步,又回身说:“这是长安,二位还是小心为妙。”姑娘这身份,可是会招惹杀身之祸的。
前头来了几位世家老爷,他得去照应,这里东主与公子都在,对话也听到了,用不着他回话了,便匆匆离开。
管家说缺一不可,钥匙在她这,她取不出,查不到,别人也是如此,也保证了这些物件是安全的。尉迟青明给笙歌使了眼色,他二人看了眼紧闭的内屋门转身离开。
常围打开窗从缝隙中往外望,等那二人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言:“杜家有女还侥幸活着。”
习武的侍卫过来说,那姑娘身边的中年男子是个练家子,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他二人身份真不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家这些物件该给谁。
“前几日,才有一年轻男子带着另四样来问杜家存放的东西。”那人也说是杜家后人,打扮的到是很斯文,可是掌心中一层厚茧。当然也不是说杜家世代文人中就不能出个习武的后人,但总归令人生疑,话说这信物怎么两拨人拿着?
“若是他二人凑齐了,可怎么办?”常围又问道。这本不该操心的事,可谁叫长乐公主是主家呢!
“实在不行,就说在镜州吧!拖延些时日。给公主的书信应该送到了,为何迟迟没有袁州的来信?我得尽快去通知公主。”他已经将这些证物从镜州取走,就放在郊区他的私人别院中。
“我去吧!你身份多有不便。”毕竟不是宏国人,他兄弟又身居高位,免得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齐府书房
齐大人坐在书桌前办公,因皇城酉时六刻关宫门,没处理完只能拿回来理整。他初任兵部侍郎,职权、职责还没有熟悉,再者因国丧之期而积压成山的公事等着他,哪有闲心聚会。他本就是文官出身,任了武官的职,又年纪尚轻,资历浅薄。若是不将公务处理明白,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