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永琰才从他皇阿玛那儿回来,永璘先一步到得他皇兄的住所,正在亭间逗着鹦鹉,瞄见永琰,随口抱怨着,
“皇兄你不爱吭声,这鹦鹉也变得沉默起来,我记得当初送来时它明明叽叽喳喳很爱说话的。”
拐向这边的永琰笑叹道:“可不是随你嘛!”
这是在暗示他话太多?被嫌弃的永璘赌气道:“你若嫌它吵,那我把它带回去。”
瞧了瞧那绯胸鹦鹉一眼,永琰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面带浅笑,“我这院子已经够沉闷的,偶尔听它叨咕几句,有个响动也是好的。”
很多时候,永璘都觉得他皇兄看起来很寂寥,却不知这是不是他的错觉,皇兄习惯将心事藏掖,即便追问他也不会说,久而久之,永璘也就习以为常,不再烦他,但又怕他太孤独,是以送了只鹦鹉过来,他还以为皇兄只是碍于面子才会接受,而今看来,皇兄应该对这只鹦鹉也是有感情的吧?
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无需点明。放下鸟食,永璘到一旁净了净手,而后才在桌边坐下,品茶闲聊。
说起政务,永琰唏嘘不已,“你猜皇阿玛派谁担任陕甘总督。”
这个还真不好猜,毕竟他皇阿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是军机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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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永琰闷叹道:“说出来你恐怕不信,是刑部大牢里的人---李侍尧,皇阿玛赏他顶戴花翎,命他赴甘肃总办军务。”
“李侍尧?”永璘瞠目咋舌,还以为他皇兄在开玩笑,“不会吧?他在云贵总督任上可是受贿三万多两银子,本该处死,最后皇阿玛开恩,判了个监斩候,依照他的罪责,本该终身吃牢饭才对,这才关了半年,皇阿玛居然直接将人放出来,还让他担任陕甘总督?这是什么道理?”
对此永琰也无法理解,换成是他,绝不会重用这样的臣子,
“有的官员贪污几千两便能处死,李侍尧之罪足以死十次,然而皇阿玛却留他一命,足见皇阿玛对他有多器重。
此人精明干练,谋勇兼备,最会体察圣意,遍任封疆大吏,皇阿玛爱惜人才,便会忽略他所犯下的罪责,所谓的监斩候,估摸着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让李侍尧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