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望着那鬼火,冷汗淋漓,嘶哑道:“路七郎!你给我回来!”
小侯爷小声嘀咕:“还说,不担心呢……”
谢哥哥多傲气一个人啊,遇到了路七郎,也变成口是心非的人了。
突然从鬼火里跑出一个人影,路之然手握着状元笔,嘴角漾起浅浅梨涡,他无比欢快道:“谢郎!谢郎!你的笔!”
谢渊颤抖捏着他的肩,像是要把他就此捏碎,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为什么要对他笑呢?
难道是因为喜欢他才对他笑的?
谢淵心下一喜,看着眼前的路之然,鼻尖钻进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辈子,可能就要栽在这笑窝里了!
那房屋里的大火,无声无息的燃烧着,可是,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大的火,整个宫学里的人都安然无恙。
天明。
化不开的浓郁里,大家纷纷从睡梦之中醒过来,一看身边的枯木老树,这哪里是宫学,分明是到了郊外。
这是一条下山的坡路,很长,几人你望着我,我再望着你没有说话。
朱净崔更是被吓得不敢多停留,连续走几步,被人拉住:“这宫学,怎么说烧完就烧完了?夫子呢?”
他被一群世家子弟推开:“滚滚滚,别来套近乎。”
朱净崔就灰溜溜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