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爷爷,您怎么来了?”
“如果我不问你,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严柯拄着拐杖,额头的皱纹都堆在一起,火气绷到极致,却硬生生憋住,面部撑得有点扭曲:“你明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报复严家!”
严白川仍旧面无表情,声线无温:“爷爷,您多想了,这么晚了,您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严氏官司还要打!”
严柯蹭地站起来,盯着严白川惨白到全无血色的脸,喉咙哽得难受,只能平静道:“当初我保住大房,爷爷也只是为了家族团结,但是你不该拿严氏的前途去冒险。
我没有几天活头了,立了遗嘱,除了给其他几房几个小公司,剩下都在你手中,你就是严氏集团的最高决策人。”
“爷爷,孙儿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严白川喉咙涩痛,却仍旧儒雅得当,天生就是贵公子。
“你问。”
严柯答。
“爷爷认为,我和霍慕沉,比较如何?”
他问。
“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哪怕是严白川平时再温和,但是严柯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从严白川平时在公司处理事情的手段,还有如今的地步,倘若严白川没有病,绝对是华城内可以和霍慕沉一较高下的青年才俊!
可是……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