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把宋辞完善好的合同整理好便‘啪嗒’合上笔记本电脑,单薄的镜片在微凉的夜色里潋滟着暗沉色光芒,整个人被暗夜笼罩,如同蛰伏的野兽,让人生畏。
“没有症状。”
“没有症状?”步言疑惑了。
对于宋辞在某些地方的反常,霍慕沉并不觉得会是好事。
他要他的小心肝儿只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不会,就被养着宠着就行。
“步言,我会带小辞去查心理问题,但是你要确保不会对她有半点伤害。”霍慕沉随意摘掉眼镜,从左手边银戒折射出若隐若现的蓝芒,同男人融为一体,矜贵雍容。
他说的每个字,都带着浓烈的威胁。
“我保证,三哥我先排一下时间,这件事情不能着急,你不能让三嫂觉得自己有病,会对她的情绪影响很大,等过后你找一个借口再来医院,我把医院的行程排出来。”步言唠叨了一长串的话,正准备再扯出一长串话时,就只听见对面:“嘟嘟嘟……”的占线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霍慕沉挂断电话便控制不住从胸膛里翻涌出来的烦闷,似乎内心深处有什么裂开了,然后不可遏制流出来什么情感,让他没办法控制。
他还是习惯性去摸了根烟出来,而是到阳台外去抽,没让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气。
好半晌,脚底下堆了几个烟头,男人绷紧的下颌线才稍稍缓和,松开攥住古花纹的栏杆,脸颊泛着妖冶,他没有开灯,就行走在暗夜里,如同西方的吸血鬼。
他回到主卧找到宋辞穿出去那一套剩下的配套西装。
黑色衬衫,黑色外套长裤,穿在他身上,熨帖嵌为一体。
穿戴好,霍慕沉压住脑海中的沉闷,就朝门外走。
……
景连兮约定的餐厅在华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