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座位上,一滴眼泪殷红若胭脂,不染尘土。
“哎。”
琨叹息一声,手一招,将眼泪收起,纳入玉盒中。
以后若有机会,或可以再次转世,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又是何等的样子。
“水族牺牲,岂能只有一人?”
泾河龙王扶冠出列,目光炯炯,说不出的洒脱自然。
他看着浩森水光,霜气未满,冷冷的细芒在跃动的波涛上。
偶尔有三五只水鸟点过,荡开涟漪晕晕。
千顷山水,自上而下看,所为杯口,一饮而下。
“去休。”
泾河龙王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身子蓦然炸开,化为千百龙影,齐声呼啸,冲向半空中的磨盘。
龙吟惊天,四方风云。
生的坦荡,死的洒脱。
唯一的眷恋,不是家族,不是儿女,而是养育自己的那一片海。
曾记否,霜石海岸,白沙珠贝,详实安然。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何况面对半步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