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来得凶,去得也快。
不一会儿,屋檐也不再滴水,驿站周围都扎营的人。
小小的驿站自然容纳不下两千人,但驿站后头就有大片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设计的也算是用心了。
见李琋来了,律斗忙道“留下了两个活口,但尚不及审问已经服毒自尽了,一时之间还真查不出凶手。”
“呵,无妨,左右都是那么几个人。崔恩呢?”李琋目光逡巡不停。
崔恩很忙。
看着这么多能缝针能上药的人,他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不能动针的日子简直是条咸鱼啊!
若是他是个现代人,可能就明白他对临床外科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也有天赋,可他是个古代人啊,总不好说想给活人开膛破肚吧?而且这些受伤的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愿意看着这些人受伤。
他忙碌又欣慰的在伤员门清创、上药、包扎伤口,像一只欢乐的小蜜蜂。
然后小蜜蜂撞到了南墙上,崔恩抬起头“王爷?您怎么来了?”
李琋不答反问“这边处理的如何了?”
崔恩高兴道“受伤厉害的那些都控制住了,轻伤那些也包扎的差不多了。”
李琋点点头“既如此,你随我来一趟。”
…………
朴素还算干净的房间里,沈秋檀已经被白芷和山奈伺候着换了衣裳,李琋带着崔恩过来的时候,驿站的驿长敲好派人送来热水和吃食,吃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汤水熬得浓浓的,上面盖了厚厚的羊肉和芫荽,刚淋过一场雨,吃上一碗热乎乎暖洋洋的汤饼再舒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