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有些潦草:“……人死了,嘴也要……开,不找到那物,不……回京。”
沈秋檀被困在济阳城的一个多月,说话已经能够对答如常,比如之前她和萧旸的一番较量,但认字还不多,几乎靠猜。
萧昀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现在带着薄茧的手指捏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纸条,恰好就露出了这一行小字。
又恰好这行字的内容,被沈秋檀连蒙带猜,知道了个大概意思。
这是个结尾,开头还有内容,掌握在手指的主人那里。
胖兔子脸上,丝毫没有找不到食物而产生的失落,反而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看着萧旸。
这个男人,要找什么?
沈秋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袁贲父女,他们也在找一样东西,好像那样东西就在济北州的刺史府,纸条上说的“人死了”,是说爹,还是说袁贲?还是兼而有之?
袁贲谋反攻城,是不是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难怪萧旸对“小花猫”那般在乎,恐怕找爹爹遗物是小,找那东西是大。
不过,倒也是殊途同归,这一样东西,定然和爹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袁贲攻下济阳城,是想要那样东西,萧旸来济鲁道赴任,也要找到这样东西。
可惜啊,爹爹死了。
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萧旸,萧旸脸上还是一副瞧好戏的神色。
但见肥兔子如此,他一把拎起它的大耳朵,让它距离自己更近些,自言自语道:“馋虫喂饱了?今日看着倒是平常的很。”
没有夜里那种心软的感觉,没有觉得这只兔子可怜可爱。
就好似昨夜种种都是他的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