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心里一惊,莫非李琋连他装病弱的事情都和外祖母说了?
可看外祖母的样子又觉得不像,果然不一会儿,又听她老人家继续道“咱们广陵虽小,但名医还颇有几个,我已经写信给你舅母,看看她这回上京能不能请名医一起过来。”
沈秋檀喜道“舅母要进京了?太好了!”
她不敢说李琋病弱都是装的,但身体里的毒却是真的,若是广陵来的真是名医,倒也好叫人给李琋瞧瞧,不过希望渺茫。
“嗯,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如今你大表哥中了举,明年春闱必然是要再考的,咱们陈家也能跟着改换门庭,叫你舅母过来,广陵的生意便让你舅舅一年回去两趟便是。”
“正是呢!”沈秋檀连连点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看天色不早,律斗亲自来了。
他将沈家族老按过手印儿又盖了官府印契的析产分家书交给沈秋檀就要告辞,沈秋檀忽然问“殿下被召进宫,无事吧?”
毕竟还没成婚,沈秋檀和律斗也不熟,自觉有些唐突,可话已经出口。
谁知律斗十分恭敬道“回姑娘,不过是被陛下申饬一通,殿下早有准备,自是无碍。”
申饬的原因不用律斗解释,两人都心知肚明,必然是因为他强硬迫使沈家分家。
可李琋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挨亲爹的骂?
…………
而后几日,外面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甚,沈秋檀只管躲在家里,拆李琋命人送来的各色小物,比如精巧能转动的小水车、大尾巴的胖松鼠、圆嘟嘟的瓷娃娃……沈秋檀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的太猖狂,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知道这些多半都是李琋亲手做的。
白芷和红豆见沈秋檀整日眉目含笑,脸上常常带着羞意,也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