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认为,这宫中邪祟,身在何处?”他伸手夺过安倾桃手上的晴王葡萄,放入自己嘴中。
安倾桃正要去抢回,已是来不及,轻甩着袖子思索道:“朝华园后的竹林?那个红色宫廊?还有那碧湖?或是那小答应居住的地方,应该都不太干净。”
殷长生深邃的眸中噙着冷,周身气场都透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他轻嚼着口中的水果,没有开口说话。
这妮子,无非便是想让驱魔观的人进来。
驱魔观人看她成了皇后娘娘,想要上赶着巴结;她看驱魔观来了真本事的师兄,想要上赶着学本领。
很好,可真是双向奔赴呢。
半晌,他才带着几分不悦缓缓开口,“如今中宫娘娘,也要信这外头无凭无据的传言,那我大周朝,该颜面何存?”
安倾桃怎知自己等了半天,却等来了他这句模棱两可的否认,不由低头转起了自己的手绢,“哪里无凭无据了……我前些日子还亲眼瞧见……”
“够了。”他捻起一颗黑棋,放置在棋盘上,剑眉紧拧。
他的话语很短,震慑力却不小。
她下意识抿紧了嘴唇,手上转动的绢帕也停了。
这皇帝肯定有鬼!
明知皇宫不干净,却硬是阻止驱魔人士入内,若单单是为了皇家颜面,怎么说的过去?
“若无其他事宜,你便回去吧。”殷长生有捻起一颗白棋,冷言冷语。
整个过程,他都未再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