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承业在听到杨玄璬被人告发的消息之后脸上阴晴不定,杨玉瑶小声说道:“二郎,虽然当初三叔在我们的婚事上做的有些不对,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次他遭逢大难,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阿耶当年就是因罪下狱,最后在狱中辞世,丢下了我们几个姐妹孤苦无依,最后依靠二叔和三叔两家拉扯,这才长大成人。”
杨玉瑶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以往的伤心事,不由得眼眶泛红,盈盈有泪珠便要从眼角滑落。
周承业伸出食指,用指背轻轻刮去佳人眼角的泪花,然后安慰着说道:“你别急嘛,我又没说不帮忙。你且在家中候着,我这就去一趟永乐里,亲自问问二叔具体的情况,才好定夺。”
杨玉瑶破涕为笑,轻声说道:“就知道二郎最好了,才不会这么小心眼!”
随后,周承业让曾其亮和刘明昌等护卫陪同着,直奔杨玄珪家所在的永乐里而来。
杨玄珪刚刚收到洛阳那边传来的家书,正在家中急的团团转,听说周二上门拜访,赶紧让女儿前去将“大救星”请进客厅。
本来杨玄珪这几日的心情是很不错的,郑霁已经单独约见过他,不仅好好地夸赞了他一番,而且隐隐透露出已经向吏部举荐了杨玄珪出任万年县户曹一职的消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这个混了大半辈子的老坊正终于要走上升官的快车道了,杨玄珪自然是十分高兴了。
哪曾想,这回成了西边日出东边雨,杨玄珪在西京长安刚看到晋升的希望,亲弟弟却在东都洛阳那边被人拉下了马,不仅官职可能不保,如果没人在暗中照拂的话,只怕被发配流放数千里之外都有可能。
“贤婿啊,你可是来了!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一帮玉瑶他三叔。你说他一个小小的土曹。平日里也没有招惹到什么大人物,怎么好端端地就被人拿下了呢?”
杨玄珪一见到周承业的面,便唉声叹气地絮叨起来。他如今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婿有着多大的能量和手段。许多事情说不定周子谅都无法办到,但周承业就可以办的妥妥帖帖。
且不说万年县尉被周二整的灰头土脸,承恩楼在周二的幕后策划下越来越红火,单说今日午间周二在朱雀大街上敢于下令府中家丁动手杀人。就绝对可以看出他的强悍和狠辣。
“老丈莫慌,还请如实回答承业几个问题,我好决定如何搭救三叔。”周承业如何看不出来杨玉燕便是杨玄珪这老货指使着前去西市别院报信的,如今看到老杨头倚老卖老,只好不咸不淡地安慰一句。然后直接将话题带入正途。
杨玄珪知道此时不是隐瞒的时候,于是点头说道:“二郎尽管开口问便是,老夫一定实话实说。”
“第一个问题,三叔平时到底有没有收受人家的贿赂,有没有干过贪赃枉法的事情?”
“三弟偶尔拿别人一些好处,替一些商贩办点事情倒是有的,但贪赃枉法这种事情他还不敢干。”
“第二个问题,三叔平日里可曾开罪过河南令或者其他的上峰?那个河南令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