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端喏喏无言,心里也暗骂那人渣滓,就这么一会也忍不住?非要来惹怒太子?
回了东宫,太子背手朝上首走去,翘头履踩得声响沉闷,语气冷然:“宫中确定都翻遍了?没有那女人半点踪迹?”
则端心头一跳,愣愣的点头,憨厚的面容瞧着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问了一干宫人,很奇怪,没人见过,凤鸾宫里的人都说亲眼见到她睡下的。”则端端着红缨盔的手有些紧张,左右不停的换。
面上苦闷,带着不解:“殿下,我把凤鸾宫都拆了,连地都掘了,一根毛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上首之人又坐了下去,金漆长背椅上雕着四爪的金龙,遒劲凶狠。
修长的手掌握了上去,指甲泛了白,晁阙心头一阵怒一阵恨,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
他入了皇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抓她,可不论怎么找,几乎是将大庸都翻遍了,也不见她的一丝踪影。
很好,他的窈窈,与从前一样,还是那般聪慧,狡猾。
晋国昌平城潇湘苑中,元窈已是醉眼朦胧,酒入愁肠,终究还是解不了愁,即便过的再快活,可孤身一人在这,总觉得还是有些凄凉。
“夫人,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秋浓见主子喝的有些多了,俩忙起身扶着。
元窈推开了秋浓,唤了一声踏雪。
拈霜见状立刻挤开踏雪,柔声道:“夫人,拈霜送您回去。”
元窈也推开了他,拈霜是好,可唯有床榻间才有些妙处,踏雪却能谈心解语,哪里是那一点子好处能比的。
遂朝踏雪招手,难怪那些男子总喜欢解语花般温柔体贴的女子,便是女子,也喜欢啊。
踏雪抱起元窈,嗓音轻缓:“夫人,可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