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不敢说太大声又像是羞于说出来一样。
其实小皇帝并不奢求这人能听他的诉求,这里早就不是大越了,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感受,但他每次真的是太难受了,连续的发高烧,伤口反反复复的发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又不敢真正去死。
他好害怕,他看到太多的血流成河,父皇的头颅每晚都会进入他的噩梦。
他只能这样苟活着,没人教他怎么办,也没人能再爱护他了。
他不能撒娇、不能有脾气,连哭都不敢哭。
沈眠能感受到小皇帝身上那种惶恐和无助,他感同身受,觉得心疼。
他不知道楚迟砚是个什么反应。
说完那句话后小皇帝等了很久,冷宫光线不好,他又不太敢看楚迟砚,只能静静等着,一直没听到声音,他越等越觉得害怕,可能是自己又说错了话了。
“对、对不起……”
他磕磕绊绊地道歉,全身竟然也不自觉发起抖来。
他在这里就是最下等的。
自己只是一个俘虏而已,他不能要求这么多。
楚迟砚皱眉,今晚他闲着没事,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从大越带了个小皇帝回来,便想着来看看。
他喜欢踩断强者的脊梁,也喜欢在一旁冷眼看弱者,那种可怜又可悲的样子。
会让他觉得唾弃,同样也让他觉得痛快。
柔软又滚烫的唇瓣怯生生的挨上自己,楚迟砚不喜欢被人触碰,而且还是这么个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