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亲能为我着想,我怎么会如此唐突进宫来找贵妃娘娘诉苦呢?!”

    于心然听她这么说,心里了悟。王氏一族一直于父亲有强大的助力,故而父亲身居高位,又有了她如今的贵妃之尊,可即使已为贵妃,又完全受制于他们。

    看似唇齿相依,实际自己只是一个傀儡罢了。说到底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她都说不清道不明,对于王氏,于心然又恨又怕又担心失去她这个依仗而从高处坠落。

    一阵沉静之后,于柔然道,“今日,王氏回她娘家吃酒去了,我才敢出来。”

    “吃什么酒?”

    “她兄长上个月刚升了礼部尚书,今日王家在家里摆宴。”

    “礼部尚书换人了?”于心然惊诧道,她倒没留意。

    “老尚书告老还乡了,你不知吗?”

    她不知啊礼部,“是恭王爷推举的王氏兄长?”

    “嗯,所以她要拿我作谢礼。”于柔然绝望道,“听闻恭老王爷好色,时常有婢女死在恭老王房里。”

    好色?于心然不免想到另外一个人,叔侄俩倒是挺像的。等一下,王氏的兄长是经恭王爷举荐才成了礼部尚书,新官上任,所以会试的考题才如此剑走偏锋?

    礼部、会试

    “我有个法子!”于心然道,想到这里她心都忍不住颤抖,“姐姐你敢不敢帮我做一件事?若是做得好,就不用去给恭王爷当侧妃了。”

    于柔然听后蓦然抬头,“真的我该怎么做?”

    秋后晌午,暖意融融,姐妹两人闭起门来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于柔然在小琴回来之前匆匆离开了皇宫。

    科举会试如期举行。皇帝一向对科举纳贤之事格外上心,礼部筛选出了三百多篇尚佳的文章呈到了御书房,皇帝又要从其中选出一百多个人来参加下月的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