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其他兄弟们的我也都给他们备上了,我欠你们的这顿酒可是还上了啊!”
“小姚,你二哥可是特地去天香楼打包了好酒好菜回来,光是打包费就花费了不少呢,还不赶紧敬你二哥一杯。”瑜渡边倒酒边笑着说。
苏白唐闻言斜了他一眼:“不不不,我这可不是为他打包的,要谢也该是那人自己谢我,明明就明白的很,还要把事情推到小姚那。”
“我是无所谓,只要有酒我敬你们一人一杯也可以啊,反正也不是我掏钱买的,好酒!”
“你要是下次还想有的喝就赶紧闭嘴吧。”冯楚悔一杯酒进肚,缓了缓满身的疲劳,才开口说话。
“好了,不说笑了,怎么样大师兄,看样子你们今天收获不少啊?”
“我今天好好打听了下那位小宋公子的事情,要是他们还活着,老子非扒了他爹那身官皮不可,身为清贵翰林的儿子能纨绔成他那样也是前所未闻,什么纵仆伤人,调戏民女,当街纵马,这些都是比较大的,还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是数不胜数,年纪不大横行乡里的事情到没少做,有些诸侯王家被叫做纨绔的孩子也只是喝喝花酒遛遛鸟,最多就是不务正业些,和他比起来都不配称之为纨绔了。”
“如果他真的如此过分我们怎会完全不知呢?”瑜渡皱了皱眉头,难道六扇门已经耳目闭塞至此,还是门内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问题。
“因为这孩子非常聪明,聪明且狠辣,某种程度上说,他对于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度都掌握的非常好,我们会关注诸侯王的后代是为了及时发现和解决更严重的事情,而那些普通官员则不然,除了几个特定官职外,若非发生案件或有什么谣言,他们是不会进入六扇门的监控名单的,这小子调戏民女之前却从不强抢民女,当街纵马却不会在繁华地段,纵仆伤人却多是皮外伤,他母亲也总会给出足够多的赔偿来帮他摆平。”
说着冯楚悔默默放下了酒杯,他也说不清这个孩子就这样被杀害到底是件还是还是坏事,如果放任他这么成长下去,那么几年之后,他必定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之辈,迟早也是要栽在他们六扇门手上的,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前又有多少人会惨遭他的毒手。
“而那些摆不平的,自会被送到京兆府尹那,如今的京兆府尹韩致高是董大人的学生也是董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时处事也算公正……”
“人情世故谁能逃得开,恩师的外孙,犯的也都不是什么大事,能帮自然还是要帮一把的。”苏白唐接过瑜渡的话,还略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话里话外满是讽刺。
“韩大人倒也不是没有判,只是判的都偏轻,话又说回来就这么些小事他有能判多重呢?”冯瑜二人不似苏霄,他们从小在王府长大见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逼于无奈,相较之下另外两人的处事作风则更多几分江湖中人的豪气。
“师兄,你刚刚说之前不曾强抢民女,难道最近抢了?”
“不错,五天前他把一个家他家门口徘徊不去的女孩拉近了家门,宋家门口的乞丐说直到他离开,也没见那女孩出来。距离宋家两条街外一个馄饨店店主说,那天他家中有事出摊晚,所以收摊已经亥时了,据他回忆当时他曾看见一个十五六岁长的很漂亮的姑娘衣衫褴褛双眼无神步履蹒跚的走在街上,他本想上去问问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结果才走进两步那姑娘便开始大喊大叫飞快的跑走了。我们沿路问过去,直到京郊有人跟我们说大概一个时辰前河中浮出一具女尸和我们形容的衣着十分相似,仵作确定为自杀后就送到义庄去了,我们本想直奔义庄,可惜离那处最近的义庄在城外,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只好先行返回,明天我们同去探探,若这个凶手是在为那女子报仇,他也定会去义庄为那姑娘收尸。”
说到这几人也没有喝下去的兴致了,匆匆吃完饭,四人便在六扇门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未亮,城门一开便赶去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