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不懂他的意思,他就继续吼继续闹,直到对方答应他的要求才会作罢。
他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坏蛋。
“嗯,那就不玩了,”季凌舟笑了笑,轻轻抵住下巴看他,商量的口气,听上去却像是在哄,“作为交换,你认真听,好不好?”
“……哼,”盛寒咬了咬嘴唇,温软的红润泛白后变得更红,“好。”
临近十二点,盛寒抱着书回卧室,脸上依旧一片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季凌舟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蛊惑似的,落在耳边就是一阵酥麻,令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战栗。
尤其是说出“这个会不会?”、“会了呀,那就把刚才的公式默写一遍”、“聪明的小孩儿能做出这道题,你看看你能不能”、“嗯,全做对了,果然是聪明的小孩儿”的时候……
声音又低又苏,带着磁性,还有点温柔和宠溺,像哄着似的。
……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产生这些讨厌的感觉。
盛寒拉过被子蒙住头,好像这样就能让脸不再那么烫、心不再跳得那么快似的。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盛寒还没睡醒,就听到蒋一鸣在门外咣咣咣地敲门:“寒寒,寒寒,出去玩啦!”
盛寒:“唔……”
磨蹭了两三分钟,盛寒终于稍微清醒了,揉着眼睛开了门,声音有点哑:“才八点多……这么早就去吃饭吗?”
他还记得他说要请室友们周末出去吃饭的事,但他自然而然当成是晚饭了。
“晚上吃,白天出去浪,”蒋一鸣跃跃欲试,眼里满是期待,“文委她们寝四个女生约我们寝室玩,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