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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睡觉前闻烟都会拿出来看一眼,将每个数字输入,但指腹悬在拨号键上方的时候,她又会犹豫不决,临阵脱逃。
过了将近一周,这个电话闻烟都没有打出去,她真的很嫌弃自己。
谭叙深最近在家里加班,晚上十点发完最后一封邮件,预告着今天工作的结束,他向后靠在椅子里,疲惫地捏了捏泛酸的肩胛骨。
具体多久他不清楚,但谭叙深意识到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广告公司的人员流动性很大,跳槽比较频繁,是离职了吗?
想到那天在茶水间,她眼睛红红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fa和他们公司不一样,在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下每个人压力都很大,有时候会因此影响到对乙方的态度,着急的时候说话比较重也很有可能。
是受委屈了吗?
室内暗调的立式台灯,玻璃窗上映着他黑色的剪影,谭叙深揉了揉眉心。
他对她很有兴趣,干净稚嫩,无形中的吸引力往往让人心痒。如果真离职了,a市这么大估计很难遇到。
有点可惜。
闻烟……
好像是这个名字。
谭叙深靠在单人沙发休息,忽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爸爸。”谭易阳悄悄来到谭叙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