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严清年按照国际惯例留在了纪裴的房间。躺在床上的他迟迟不能入睡,时不时换一个睡姿,终于把纪裴吵醒了。
纪裴在黑暗中准确地按到了严清年躁.动的手:“嗯?”
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一看就还很迷糊。这么软的纪裴可不多见,严清年憋着笑,问道:“你觉得,该不该告诉傅严?”真相和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
“嗯。”纪裴还是只用了单音节来回答。
严清年怀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严清年原本也不打算从纪裴口中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黑暗中,严清年翻身过去,将纪裴的手放回原位,然后自己又躺了回去。
谁知,这回换纪裴不老实了。没过多久,严清年感觉自己的手被盖住了,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不知道是这冰凉的触感太过舒服,还是他实在是太困,严清年最终没有挣开那只手,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尽管纪裴的房间和冰凉舒适的触感给足了严清年安全感,但他还是早早醒来。可能是受到共享生命的兽族感染,严清年内心也有些兴奋。
身边的人安安静静侧身睡着,双手放在耳边,呼吸轻浅。这是游戏里第一次,严清年看见纪裴露出了柔软、毫无防备的一面。
现在大概是6点,距离早餐时间还有2个小时。严清年努力想让自己入睡,但试了很多办法都失败了。无奈之下,他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凌晨6点的洛杉矶(划掉)斗兽场后院。
谁知,严清年刚把窗帘拉开一点儿,纪裴就醒了。温柔、冰凉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照亮了严清年的侧脸。
纪裴看到严清年站在窗边,轻声唤道:“清年?”
听见纪裴的声音,严清年连忙放下窗帘:“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睡不着……”
纪裴了然地点点头,上一秒还蒙着睡意的双眼,这一秒已经一片清明。他动作干脆地从床上坐起,套上外套:“走吧,去餐厅。”
之前,他们两人每次都是最晚到餐厅的,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摆好了食物。虽然看起来和吃起来都不怎么样,但至少摆盘干净、整齐。严清年从进入斗兽场的第一天起,就没看见过任何人形奴仆,他早就好奇这些早餐是谁做的了。
所以一听到纪裴的提议,严清年马上就同意了。他早就想好了,如果能碰到厨师,或许还可以提提意见,为未来几天的生活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