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突然,严清年叹了口气,“我果然不应该这么冲动。”要是把人吓跑了可怎么办?
“吱呀!”
浴室门开了,纪裴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胸前湿了一大片,严清年甚至把那颗顺着纪裴的胸口往下滑的水滴看得一清二楚。
水滴沿着纪裴的胸口往下滑落时,严清年觉得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一颗水珠,滑落的地方又痒又疼,完全是为了折磨他而存在。
严清年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他赶紧擦过纪裴的身体,冲进了浴室。纪裴刚刚洗好澡,浴室内温度很高,水汽没有完全散去,雾蒙蒙的。严清年呆愣在镜子面前,看不清自己的脸。
浴室外,纪裴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镇定。要是严清年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就会发现纪裴把T恤穿反了。
纪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自嘲地笑了一声。过后,他无奈地重新调整自己的衣服,又顺手打开了窗户。这个房间的温度,实在高得有些吓人。
其实,纪裴一直摸不准严清年对他的情感。因为,不管何时,严清年总是将友情的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每一个看似逾矩的举动都事出有因,从不会过分亲昵。在外人看来,他俩也只是“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而且,严清年从未透露他的性取向,万一……唉,纪裴觉得自己追妻路漫漫啊。
严清年并不知道纪裴想了这么多,他在浴室里绞尽脑汁,想了好几个分床睡的措辞,最终都一一否决了。他还要脸,毕竟要求是他提的,总不能人家答应后他又反悔了。
走出浴室之前,严清年在心里哀叹一声,唉,追妻路漫漫啊。
第二天很快到来,这个“很快”就是字面意思。
严清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又低头确认了一遍手表上显示的时间——9点整。
他疑惑地看向纪裴:“是我睡过头了吗?看外面……好像又到晚上了。”
纪裴摇摇头,指向房间墙壁上的时钟:“你看那个钟的秒针,比现实世界快一倍。”
严清年顺着纪裴的手指看向钟面,果然比自己手表上秒针的运动速度快一倍:“这……这个世界是只有12小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