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听他上课不懂,还老觉得是自己的原因,现在看,他讲的也不怎么样吧,还不如宋逐澜……”

    陈凯强讲题时还想着刚才的事,心不在焉,把下方学生的交流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又窘迫又气愤。

    一心急,在讲题时便嘴瓢,说错了几个点。他草草纠正,硬着头皮讲完,正打算擦掉宋逐澜的字迹,换到下一道题,却有一个学生举手。

    “老师,您能等一下再擦吗?我想把宋逐澜的解题步骤都抄下来。”

    他抬头看,是自己的数学课代表,在数学上一直不开窍,每天都要找自己问题。

    不知怎地,陈凯强气不打一处来。

    擦黑板的动作没停,说道:“别把辅导班听来的东西当宝贝,就算好运在小测里撞上原题了,一模和高考也不会让你遇见。”

    “某些人啊,也别得意。数学博大精深,不是背答案就能学会的。”

    这话明显有失偏颇。

    宋逐澜讲题时涉及了同类型相似题的解法,显然是对有关数列的知识都极为熟悉,并不是陈凯强所说的背答案。

    众人小心翼翼地看向宋逐澜的方向,却见方才一直盯着卷子放空的少年抬起了头。

    眼神是说不出的锐利。

    宋逐澜觉得恶心。

    他胃里本来就难受,现在更是想吐。

    纨绔子弟如秦惊野,在认识到自己错误后,都能大方承认错误并且试图弥补。可陈凯强为人师表,不仅不能传道授业解惑,往学生头上扣不光彩的帽子,倒是玩的很溜。

    要换别的场合,面对这样的跳梁小丑,宋逐澜不会动怒。但偏偏现在是在学校,这还是一堂数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