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釜笑了笑:“说的不错。你既然全都能猜到,就该知道此次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兵。再说江南叛军也未必能成气候,地方州县不能抵抗,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将军此言差矣!”
尹釜挑眉:“你倒说说,我此言有何不妥。”
“将军有没有想过,江南叛乱与这次金殿叩阍之间,是否有背地里的联系。他们设下嫁祸天子的惊天大局,无非就是为了改变民心向背,这支江南叛军如果不及时遏制,到时候战乱再起,百姓受难。将军再想想,如果这样一支队伍侥幸得胜,届时江山易主,此等奸险之徒登上帝位,会有什么后果。而陛下手中虽有可用之兵,却万万不调掉往江南,否则西陲生乱,社稷不稳。”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尹令卿语气平和,却掷地有声:“金殿之上,明烈郡主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人人尽信她所言,全都忘了陛下开恩科,整吏治之事。”
尹釜笑了笑:“自你搬入将军府,这次是你对我说话最多的一次,他当真就是那般贤明的君主,值得你来求我。”
尹令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尹釜挑眉:“要我出兵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附耳过来。”尹釜朝他招招手,“若叫旁人听去,指不定是什么杀头大罪。”
尹令卿依言而行,听完后,面色乍红乍白,好半天才点头道:“好。只要你肯出兵,我便答应你。”
等尹令卿离开后,尹釜拂须狂笑:“你小子,真当我治不了你?!”
次日,皇帝正式恢复朝参,群臣苦不堪言,行至宫门处,并没有看到信王的身影,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老王爷卧病在床,已经无法起身。
众人暗暗叹气,却也无可奈何,彼此结伴朝宣政殿走去。朝会谈及江南叛军之事,天策上将军尹釜突然改变态度,奉上兵符,将手中亲军交于皇帝驱遣。
天色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