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追。”三个字从宋广闻的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凶狠的气音。
这厢看门的手下也瞧见丁绍芸人没了,顿时慌了神,一叠声喊:“快快快!”
在一片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中,宋二爷捏着方才从地上拾起的信,坐上了汽车。
车子登时弹了出去,男人把信封撕了开来。
纸很薄,还带着丁绍芸常用的香水味。字迹是熟悉的,用的是女人最喜欢的墨水笔。许是时间赶,有几处涂抹的痕迹。
信上写道:
“广闻,
展信佳。
犹豫许久,我还是决定抽出些功夫,写下这么一封短书,算是给彼此一个交代。
从来都唤你二爷,今儿个难得掏一次心窝子,就叫你广闻罢。若有冒犯,你大人大量,莫要记恨绍云就是了。
若不是你昨夜说’咱们竟从没有好好说上过一次话’,我甚至都没有发觉,确实到了该讲讲心里话的时候。
——是的,我昨夜是醒着的。
可我是个懦夫,不敢面对你。
你能对我剖开心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你我之间的缘分,开始的太过迅猛,也太过不堪。
短短的数日相处,肉|体的欢欣是有的。这欢欣太过汹涌,以至于我有时也会产生‘不如就此留下来’的念头。
只是精神上,我受不住更多桎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