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泉告诉奴婢,听徐平说大公子已经下了决心要准备动手了,只可惜大公子手中缺了银两,一时还不能成事。”
“恩。”周玖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墨兰,“再悄悄去见小泉,把银票给他,让他想法子变着弯“借”给大公子,还有,告诉他,让他小心,别暴露了他自己。”
“好。”徐兰接过银票,卷成小卷捏在手心中,出了清雅阁。
次日,周玖母女二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并两个小豆丁,两辆马车,出发去了城外的宝相寺。
天气晴好,气温回暖,只用了半个时辰,马车就出了城门,走在城外通往宝相寺的大路上。
宝相寺在距京城五十里左右名为“祁鸣山”的高山上,坐马车过去,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只不过在山脚下下了马车后要再往山上步行,步行也得花费一个时辰左右,这样,一日来回时间就不够用了,所以,周玖一行准备在山中小住两日再回。
此时,京城秦家,所有的人都冷静了下来。
昨日事发突然,让两府的人丢了天大的脸面,安亲王妃一点也没给秦府的面子,当场不准新娘拜天地,入洞房,直接用花轿原路抬回。
秦府和安亲王府的关系彻底的决裂。
秦阁老年前在楚璃王府前那一站,身子受了凉,回去不但老寒腿复发,连心肺也受了寒气,一病不起,直到前几日因秦秋雨成亲大喜,人逢喜事精神爽,身子好了些,却不想昨日自己最得意孙女却在婚礼中丢人丢到姥姥家,当时听了消息后,当场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栽倒在地上。
今天秦阁老醒了过来,闹了一夜的秦秋雨也不再在房中寻死觅活,在秦阁老的主持下,腆着老脸向皇帝楚歌说明情况,请了宫中的所有的御医过来,连杜院首也被请来了,甚至是还走了晴妃的关系,将宫中有经验的验身老嬷嬷也暗中请了来。
二十个太医,包括杜太医把了脉出来后,得出的结论依然一致,是滑脉,而验身的老嬷嬷却因为秦秋雨的抗拒,把验身改为涂守宫砂,守宫砂一接触到秦秋雨白晰的臂膀就立即消失殆尽,如此结果,让还存着一丝侥幸的秦夫人晕了过去,更让抱着希望的秦阁老再次吐了血,歪倒在躺椅上,只剩了出气,没有进气。
秦府再次陷入一片忙乱,还没来得离开的太医们立即着手抢救二人,秦夫人属急火攻心,抢救过来后没了事,只坐在那失神,而秦阁老孱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虽然被杜院首抢救回了一条老命,却左边一边身子再也不能动了,嘴角歪了,脸也斜了,余身不再利于行,只能躺在床上过了。
等太医和验身嬷嬷走了后,撵走了下人,只剩余了秦府阖府的主子在,秦阁士再也憋不住怒意,一杯茶砸在了地上,指着躺在那是像具死尸的秦秋雨大骂:“阖府的人宠着,依着,却不想宠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廉耻的东西!孽障,说,肚中的贱种到底是谁的?”
秦学士的吼声将失了神的秦夫人拉回了神,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尖着嗓着道:“老爷,胡说什么呢?秋雨是我们的女儿,她什么性格不知道?怎么能像别人那般怀疑她,往女儿身上泼脏水!”
“我怀疑她,我泼脏水?!我不希望她好吗?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宠得她没脸没皮,做出这种丢人的事,这府中的大门,可以不出去,但是我要出去,秋白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