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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将军府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因为《京报》这段时间的追踪报道,京中百姓或多或少都知晓了上头三个人的爱恨情仇,如今对于景澜的死,京中百姓也都有自己的猜测。
最多的是觉得皇上想夺景将军之妻,所以派人暗杀了景将军。他们可能不太明白朝政,却知道景家真的为大黎付出了很多,他们心中也都知道景澜是个好将军。
所有他们凑在在街头巷尾指桑骂槐,前朝时抗敌英雄岳将军的故事也在各家茶楼翻来覆去的说,就是暗指当今圣上和前朝那误信奸臣,杀害护国大将的糊涂皇帝一样。
可京中闹成这样,漪园依然风平浪静。
殷沐在飞云阁的菜园前头,亲手搭了一架秋千,还去别的地方寻了几个葡萄籽,撒在秋千下面,想着日后葡萄发芽了,能够绕满这架秋千。
自从上次与安歌吵架之后,这两日他与安歌的关系不好不坏,安歌对他客气疏离,他也只在背后默默做这些,也不让她看见,免得她有压力。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至少能看见她,也不用操心那些烦杂的事。
他把秋千上的荡板栓好的时候,宫里的侍卫来了,禀道:“皇上,属下等人寸步不离地盯守景将军数日,发现景将军确实……属下亲眼看见景将军入棺,在将军府的人离开后,属下等将棺材挖开,也确定里头确实是景澜本人。”
殷沐静静地听着这话,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中的绳子却因为握的太紧而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良久,他才开口道:“嗯,朕知道了。”
原本殷沐说他知道了,而且没有别的吩咐的时候,侍卫便要自行退下的,可他却忍不住想试探面前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主人,是不是真的糊涂到这么大的事都不管了。
他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上,京中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百姓都在说是皇上逼死了景将军……长此以往,恐怕对皇上的名誉不好,不知皇上何时启程回宫……”
殷沐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如今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搞不清楚你什么位置了?”
“属……属下不敢!”侍卫再不敢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