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胡本身只是一介草莽,让他出谋划策,显然是难为他了。支支吾吾半天,王小胡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
就在这个时候,王小胡只好向范愿视以求助的眼神。范愿与王小胡是儿女亲家,关系莫逆,见王小胡吃憋,范愿只好出列躬身道:“陛下臣弟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窦建德闻言大喜。
范愿捏着胡须,沉吟道:“臣弟当年与陛下东征高句丽,依稀记得高句丽以刀剑驱逐扶余、昌黎、辽东数万百姓,冲击大隋军阵!”
听到这话,窦建德的脸陡然一变。这一场仗他还真参与过,当时就是在卫玄卫文升所部强通滦河的时候,高句丽大对卢乙支文德率领军队驱遣附近方圆数百里数万百姓做炮灰,逼他们上前去做隋军刀下肉泥。
这一招极为狠毒,卫文升所部是正在抢渡河流,回旋狭隘,自然不可能开阵容纳他们,高句丽军队以活人为前锋,隋军若射箭则损耗箭矢,就算用刀斧去砍,一来刀斧用久易钝,二来杀百姓、就算明知道是被迫,杀得久了也容易心生倦怠愧疚,士气因而低迷。
于是卫文升所部大败,不得不退后十里,放弃渡河。
这等战法,窦建德不是想不到,但是纵然懂得也不忍用的。
看着窦建德迟疑,范愿却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两军对垒,要懂得因时制宜……
窦建德却冷冷道:“朕这次西征,争的是中原的民心,是争的天下,若是不能正面破敌,
那便是腹心部奇耻大辱!范愿,你这次糊涂了!”
范愿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整个窦建德的大帐陷入了死寂。
窦建德又望着凌敬:“凌敬?”
凌敬道:“办法肯定是有!”
窦建德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