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发展西域,没有足够的人口不行。西域地广人稀,光依靠自然生育,没有数十上百年的时间,西域人口很难发展起来。
当然,主要是西域人口民族比利严重不平衡,要想维持稳定,必须让汉人口形成绝对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陈应一直想移民屯边。
只是非常可惜,这个想法很难实现。从大业末年,到武德五年,近十年的战乱,中原人口大量减少,现在开唐初期,中原都不缺少耕地,华夏百姓又是一个非常留恋故土的民族,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没有人愿意离开家乡,远到万里之外。
要强制手段,怕引起内部的动荡,况且李渊也不会允许陈应这么做,要用软的,陈应在百姓中间的的影响力又还不够。
陈应虽然连续做了好几场影响甚大的个人秀,比如抗击西秦薛氏、平定旁企地之乱,平定刘武周之乱,平王世充、逼降窦建德,创造化肥、发展科学种植,然而,李唐朝廷入关,统治天下,早已深入人心,却还远不是这么几件大事所能替代,况且陈应在朝廷文官中,根本就没有插足。
华夏民族本身就是畏战的、内敛的、阴柔的、因循的,李唐朝廷的施政不过是因应了这种民性。陈应想着把汉民族注入好战的基因,然而却任重道远。在目前情况下,从内地迁徙汉人困难重重,难以实施,可是大力发展西域,如果西域不是汉人为主体,哪怕陈应驻扎大军暂时可以威慑那些野心家,可是一旦陈应率军返回长安,他们就会反复。
毕竟陈应默默计算过,一旦西域被暴雪隔绝东西,哪怕李唐朝廷即使要做出反制错措,也需要大半年甚至一年之久的时间,在那样的情况下,叛军很容易势成水火。
无论是陈应没有保持兵贵神速,一举灭亡西突厥之战,就是有着这个顾虑。在历史上唐王朝利用开明的民族政策,大力扶持亲唐部落和民族,招降纳叛,在开国初期,大唐国力强盛,这些附庸军成为了大唐扩张最猛的助力,然而李唐朝廷国力衰落之后,纵然在边关仍然有十几万剽悍绝伦胡族精锐,马上倒戈相向,先是葛逻禄部在怛罗斯临阵倒戈,让大唐与大食的这场国运之战败北,接着安禄山与史思明率领数十万胡骑,浩浩荡荡杀入中原。
作为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陈应,他对于这个民族问题看得非常清楚。诸胡族都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永远正确,纵胡为祸,自食恶果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也屡见不鲜。
匈奴分裂南北两部,汉王朝将处于亡族灭种的南匈奴,接到河套地区,让河套地区成为南匈奴的休养生息之地,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南匈奴给汉王朝心脏上来了狠狠一刀。
当然,这种事情还有西晋。借着曹操横扫乌丸、鲜卑的之风,数十上百万鲜卑、匈奴、乌丸、扶余、高句丽以及高车、丁零、铁佛、铁勒、羯、氐、羌等投降,仅仅过了十数年,鲜卑秃发部率先反叛,接着氐族杨万年再反,后来匈奴刘渊、氐族李雄、李特以及羯族石勒,鲜卑慕容氏、拓跋部,游牧民族的铁骑浩浩荡荡的杀入中原,以汉人为羊,杀之为粮,经过数十上百年的奸、淫掠杀,整个汉民族差点亡族灭种。
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盛唐其实也是毁在这种民族政策之下,宽松的民族政策让沙陀人成功攻入长安,坐上了皇位。让李唐王朝,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陈应是自然不愿意重蹈历史的覆辙,他宁愿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无人区,也不愿意亲手将胡人养肥、养壮,最后倒戈相向,让华夏民族陷入胡人铁骑之下,痛苦的呻吟。
就在陈应一筹莫展之际,陈应接到了背嵬军刘统的捷报,在刘统的捷报中,背嵬军与苏毗部、苏伐瞿罗部结成反吐蕃联盟。背嵬军也利用解救的汉人奴隶,朝廷扩军,三部合在一起,部队膨涨到了两万余人马。
刘统想起陈应在草原的做法,决定效仿陈应,于是他在雪原上开始疯狂扩张。
刘统与寻相他们也不是一味的杀戮,而是学习了陈应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将那些做恶多端的部落首领和头人,全部挂在旗杆上,任由暴风雪将这些不得人心的部落首领与头人冻死,然后当众烧掉这些部落首领的田契、卖身契烧掉,并且宣布这些吐蕃人成为自由人。然后将他们的粮食、牛羊、和各种物资财产能带走的就带走,实在带不走的,就与青稞田与土地、草场这些不动产一样,分发给那些被压迫到吐蕃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