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怎么样?”陈应笑着问道:“为夫应该怎么样?”
李秀宁其实还真没有涉入这类事情,西市这样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大唐民风虽然开放,不限制女子自由,也可以进行户外活动。可是李秀宁平时不是与达官贵族的女眷打打马球,就是与贵族女子举行游春、踏青或泛舟游玩,再了不起就是去打猎。至于购物消费,在这个时代,李秀宁还真没有这样的习惯,她需要什么东西,自然有人专门采买。
李秀宁想了想道:“这样的恶人,陈郎难道不应该将他们绳之以法吗?”
“那是官府的职能!”陈应挽起李秀宁的手,走上马车。然后,望着李秀宁道:“为夫若是真那么做了,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要遭人恨的。”
“可是……他们都该死!”李秀宁愤愤的道:“不杀他们,我气不过!”
“哈哈!”陈应上前伸手摸摸了李秀宁的小鼻子,笑道:“杀了俞正阳,这只是治标,不能治本,明天还有有李正阳、王正阳、张正阳出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也看到了,商贩何止数千上万,他们若是奋而反抗,这些地痞流氓,根本就无处盾形,可是他们却没有反抗,只是听之任之,正所谓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虽然可怜,但是,同时也可恨。”
陈应依稀记得在后世有一本书上写过一段话:“所有的罪恶,都是有善良的人纵容出来的结果。如果人人敢于反抗,罪恶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土壤。”
陈应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他第一次想到了昆明,想到了那一百多名无辜的人,想到了很多(这里不方面写,会被和谐,请理解),在遭遇这种人间惨剧的时候,各种事后专家分析,提出预防措施,其实都有可能。
想要别人尊重你,你首先要尊重别人。
想要别人不欺负你,首先你要自强。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陈应从来就相信人性本善这个荒唐的概念,他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暴制暴,在律法框架下受到法律束缚的良民,肯定是首先遭殃的一部分人。不敢反抗,必然遭受蹂躏,这是病,得治。
陈应不是圣母,他可以帮助这些人一次,可是帮不了他们一辈子,陈应同样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团自救。
当然,陈应还有一个私心,俞正阳可以活这么久,也出乎了陈应的预料,这说明,俞正阳一个聪明人,他最喜欢的是与聪明人打交道。关键是要看俞正阳会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李秀宁实在难以认同陈应的观点,她被陈应气到了。甚至想下令出手对付这些流氓,以李秀宁的身份,无论她给刑部打招呼,还是跟长安县打招呼,他们都不会无动于衷,最不济也要砍上数十上百颗脑袋,来平息李秀宁的怒火。
可是,李秀宁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陈应返回陈府的时候,罗士信已经离开了陈府。陈应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他有些厌倦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