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扑哧一笑,“听哥哥提起过,大金大汗初次与科尔沁结盟,那个时候,他十岁,我才刚出生。”

    皇太极原本带着欢欣的神情一黯,眸色更是晦暗起来,凤眸越加乌黑幽深,带着某中不可言喻的情绪,静静望着她。

    叶晚晚一惊,是她说错话了,“大汗,对不起,我不是想说你老,你不过才刚刚过而立之年,你看这两百斤的弓,你都能拉开。”

    皇太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人都会老,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是大汗就会比其他人,多了长生天的眷顾,小玉儿,我以前并不怕这些,英雄不问出处,更不计较归处。”

    他缓缓搂住小玉儿,叹了口气,“可是现在不一样,多了许多牵挂,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那双凤眸里蕴含的幽沉和深邃,让叶晚晚的心不由颤抖起来,他是怕不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皇太极是个性情中人,叶晚晚不由想到历史记载,心爱之人去了后,他每日都处在哀伤中,身体快速衰败起来,很快也就随着她去了,这是怎么一个痴情的男人。

    她笑着伸手轻抚皇太极紧皱的眉头,“大汗,这不像你啊,虽然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但是只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就好。”

    皇太极被她的肆意与洒脱感染,“也对,先生居然看不穿,还要学生来开解,是先生的不对了。”

    叶晚晚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太极,“先生,饿。”

    小玉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皇太极心情瞬间舒畅起来,犹如阴云散后的明朗天空,又是万里无云。

    他笑着命想上前服侍的额登和亲卫守在旁边,然后亲自动手,砍柴烧火,将几只野兔弄干净后,架在火上烤熟,然后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叶晚晚。

    这番举措再次刷新叶晚晚对于皇太极的认知,惊讶的接过兔腿,“大汗,这……这你也会?”这人简直是多功能外出携带机,什么都会。

    皇太极坐在叶晚晚身边,撕下一小块兔肉,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动作斯文俊逸,文质彬彬。

    闻言笑了笑,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汗阿玛的时候,第二天要外出打猎,我们都会事先调鹰背马,作好各中准备。”

    凤眸含笑望着叶晚晚,“对我们兄弟几人来说,出猎是大喜事,从不带奴才,各自牧马披鞍,劈柴引火,即使很艰苦,也心里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