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因为我们都已经放弃了啊,大哥。”
我其实不太明白这些天兄长表现出的执着从何而来。
好奇怪。很困惑。
这里没有人对不起他吧?
从始至终随心所yu伤害他人和控制他人的加害者,反倒做出一副沉溺Ai情的着迷姿态,仿佛我的拒绝伤害到他、摆出克制而脆弱的神sE——可凭什么呀。
这个世界已经对他这样优待了。
他已经什么都拥有了,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剥夺我仅有的东西来寻求慰藉呢。
是因为伤害我可以让他感到快乐吗?限制我的自由让他很满足吗?可我凭什么要把自己仅有的东西放弃来取悦他啊?
一向迟钝的神经唯独在血亲面前无法发挥作用,真正望见那双墨染碎冰似的朦胧黑眸,望见那之中隐藏的渴求与yu念,x中首先翻涌的只有憎恶。
我信任着他。
非常信任、非常依赖、遇到困难时会本能一样呼唤他的名字。
分明那么信任他。
“……铃奈,生气了吗?”他轻声问。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
真方便啊。
正因为被全心信任,所以才能肆意伤害。索取。剥夺。控制。不需要多问一句话。